讨要休书这件事并不是乔舒念冲动之下说出来的,而是昨晚跪在孟遥临和孟扶桑的门前想了一夜想出的结果。今天在老夫人这里,她更有胆量说出来而已。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受不了被人这么摆布折辱。以前是她对不起他,这点她认,可要说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还不如直接判她死刑,也比这种冷暴力好受。
“孟府这么大,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乔舒念的心已经凉到了谷底,廉价地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睑中滑落,“本想当着帮主的面一起说的,可惜帮主不在。我做了太多对不起大家的事,没有脸面占据孟府少夫人的位置,就请大将军抬笔写一份休书给我,这样大家都高兴。”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喝多了?”孟遥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站在乔舒念的眼前,俯视着这个娇小的女子。
乔舒念轻声抽泣了一声,抬眼看着这张清俊中带着冷厉的脸,毋庸置疑,她喜欢他,爱上了他,就是因为爱他,才受不了他对她的折辱。
“我没有喝酒,认真的。”乔舒念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事到如今,他还在质问她,却从不认为他带给她的伤害。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喉,说着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话:“我们孟家虽然出身江湖,但如今皇家托付我孟家后人看守国基,身份自然贵重,断不能再让别人看到家中的笑话。女子在夫家受委屈是常事,可没人动不动就让夫君写休书的!你要是觉得在家中不舒服,就搬出去住两天再搬回来,只要管好商行的事,照顾遥临的事就交给扶桑,你不必再操心。”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虽然是孟府的少夫人,但实际上就是个孟府雇佣管理商行生意的“大管家”、一个下人、一个外人。至于孟遥临的感情,她想都不要想。
孟扶桑也假情假意地走了过来,拉住了乔舒念的手,柔声道:“姐姐知道大将军是行伍之人,就别和他置气了,昨晚的事我替大将军向姐姐道歉,不该让姐姐在门外跪了一夜,让姐姐受了极大的委屈。”
孟扶桑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用细长的指甲扣进乔舒念的手心,乔舒念疼得惊叫一声,急忙挣脱开来,端着手细看,手心已经渗出血来。
“姐姐怎么了?”孟扶桑急忙一把拉过乔舒念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帕子盖在乔舒念的手心里,“我最近粗活干得多,手上的倒刺划到了姐姐,姐姐莫怪。”
乔舒念看着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怜惜她的,反倒自己像是一条咬了人之后摇尾乞怜的狗。
“没什么。”乔舒念将手从孟扶桑的手中抽出,紧攥着。
最后看了一眼一脸冷漠地孟遥临,道:“我说的话,大将军请细细考虑。”
“你给我过来!”孟遥临走过来牵住了乔舒念的手腕,拉着她疾步出了松香苑。他的步伐太快,乔舒念只能在后边小跑跟着,要是慢一步,她的胳膊就被牵扯地生疼。
前日他还在坐轮椅,昨日在拄拐杖,今日已经疾步如飞了,也不知道他腿上的这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直到幽篁苑,进了正房,孟遥临遣散了房中所有伺候的下人,反手将门一关,才一步一步逼近乔舒念,清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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