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夜之间会失去全部,心下将所有的罪过全都记在阿达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乔舒念就给徐舟亭放了一封信,约定当日傍晚在朝天门酒肆见面。
那里偏僻客少,只一个小包厢,乔舒念和胡道义就等着徐舟亭了。来的路上,有几个面生的跟踪,乔舒念知道他们是孟遥临派来打探消息的,但让无涯给引开了。
乔舒念和胡道义一直等到了亥时徐舟亭才现身,一身蓑衣遮得严严实实。
徐舟亭看来人不是赵诚,而是胡道义,有些诧异,坐在一旁不说话了,和昨日的开朗爱笑判若两人。
乔舒念先开了口,向胡道义介绍道:“这位就是并州过来的徐舟亭徐老板,胡寨主想要出手朗月阁,可与徐老板详谈。”
徐舟亭拿起了立在脚边的斗笠,阴声问道:“来的怎么不是赵诚老板?我只和赵诚老板谈,既然他没来,我就先走了。”
胡道义道:“我才是朗月阁背后真正的老板,你不与我谈,找赵诚,哈哈哈,他说了恐怕不算吧。”
乔舒念也道:“徐老板所托之事,我是费尽了心思才说动了胡寨主出手朗月阁,徐老板不能舍本逐末吧。”
“那为什么赵诚没有来?要真是乔小姐说的那样,赵诚也应该一起来才是。”徐舟亭站起身道。
“赵诚来不了了,他因为涉嫌勾结江浦笙,昨晚被九重帮的人拿下了。”乔舒念实话实说。
徐舟亭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声问道:“是乔小姐向孟遥临告的密?江浦笙的事情已经半年了,为何偏偏我一来他就被抓了?”
乔舒念轻笑,“要是我告密,被抓的人是徐老板而不是赵老板。”
胡道义将账本往桌上一拍,道:“既然徐老板心不诚,我看没必要谈了,我还是走吧。”
“哈哈哈,”徐舟亭一声长笑,又坐回到椅子上,道:“既然赵老板不能来,能和胡寨主详谈,也是福气呢!”
徐舟亭拿过了朗月阁的账本,粗略地翻阅了一下,眉头一蹙,问道:“这账本和我所了解的情况不一样呢,我听说朗月阁这半年有很大的亏空呢!这账本怎么看着都是盈余呢?”
胡道义哈哈一笑,道:“朗月阁是我逍遥子最大的商行,怎么可能亏空?这半年受到很多波折,但盈余还很高,徐老板莫不是听了赵诚的诓骗?”
徐舟亭轻笑,撇了一眼旁边的乔舒念,没再说话,只是低头仔细翻着账本。
半晌过后,试探地问道:“不知胡寨主要价几何?”
胡道义道:“徐老板看过账本就知道,近三年朗月阁平均盈利在十万两银子以上,今年这半年赚得少了些,今年半年盈利只在一万两。徐老板想要朗月阁,不能低于这个数。”
胡道义的手伸到酒杯中,沾了酒渍,在桌上写下了“贰拾”。
胡道义说的这些数,连乔舒念听了都觉得诧异。朗月阁今年是一分都没赚,往年的盈利也不过三四万两银子左右,现在要价二十万两银子出售朗月阁,狮子大张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