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耳边轻唤了一句。
许是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孟遥临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尔后又没有了反应。
“夫君……夫君。”乔舒念压抑着心头的难过,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极力隐忍着不让孟遥临听出她的难过。
“夫君,我们活捉了苏硕,他现在就是大营里,等着夫君前去审问呢。”乔舒念怕孟遥临听不见,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也许是这个消息激励到了孟遥临,他突然有了反应,手竟然伸过来抓住了乔舒念的手腕。连葭月都一脸惊喜,苏硕被抓的消息早就有人在孟遥临耳边提过,可他依旧不信,也许只有乔舒念亲自说了,他才真的信了。
孟遥临的力量很大,乔舒念感觉手腕有些疼,但她没有闪躲,依旧轻声呼唤着,“夫君,该吃饭了,吃了饭我带你去见慕白将军,他正等着你呢。”
孟遥临缓缓睁开了眼睛,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声,焦急的模样让乔舒念心疼不已。
她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仔细听听他想要说什么,可只能听到轻微的啊啊声,他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不着急,夫君,我们先吃饭,吃过饭就有精神了。”乔舒念两把擦了眼泪,急忙安慰着他。
孟遥临终于发现乔舒念和以往不同,她身上沾了血的铠甲还没有换,露出来的袖子和脸上都有刮伤。他想抬手摸摸乔舒念的脸,可始终没有力气,好在她知道他的心思,将他的手拿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乔舒念的到来给孟遥临带来精神上的力量,他不但醒了,还吃了一点粥,喝了药。乔舒念寸步不离得照顾了三天,孟遥临依旧气若游丝,但能说出话来了。
为了战时信息保密,孟遥临负伤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他人透露,目前骆州家中还不知道孟遥临生死垂危的事。
自从孟遥临离家后,孟扶桑的信是一封接一封的寄到了襄州来,几乎每天一封,已经攒下厚厚一摞。
乔舒念看着这么多的信,心中反感,但只能忍下。葭月看穿了她的心思,走过来道:“听说这些信在小姐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大将军以前都没有搭理,现在大将军病倒了,孟姨娘的信就催得更紧了。小姐权当不知道这些事,我拿去悄悄烧了,没人会知道。”
“放着吧,别惹事端。”乔舒念道。
孟扶桑的心里容不下她,可她要容得下孟扶桑。只要孟府里头愿意留下孟扶桑,她都不能说什么,更不能扔了或者藏了这些信。
“那我都收在箱子里吧,等大将军好了再给他。”葭月说着就搬过来一个空木匣子,将这些信全都装了进去。
慕白对苏硕的审讯一点进展都没有,苏硕不相信孟遥临还活着,硬是要看到孟遥临才肯说话。慕白也跑回城中看了好几次孟遥临的伤势,都是失望而返。连郎中都说孟遥临和阿峰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奇迹,两人没有半年到一年的休养时间休想好全。
可眼下撬开苏硕的嘴是当务之急,康宁军还有哪些部署,大家都在等苏硕的口供,时间拖得越久,情况一变,苏硕就算招供了也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