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雅座上吃着清茶,一身舒爽。侧耳听着淮山向她汇报城中的事情。
“无涯昨日按照夫人的嘱咐,将准备好的证据已经放好了。浮空司那边昨天没有什么消息,张年灯没有给苏暮用刑,只关着不让见人,迦宁姑娘去过两回,都没见到。”淮山道。
乔舒念若有所思,“是什么人在替大将军调查,可打探清楚了?”
“无涯说是个叫霍亮的,大将军从军中调过来的,听说办事能力不在阿峰之下。无涯昨日和他打了个照面,长得斯斯文文的,在人群里不是很普通的那种。”淮山道。
“既然部署妥当了,让无涯抽手别管了,让他多盯着商行,都要关门了,防着别起乱。”乔舒念道。
“是。”
乔舒念远远看着采莲过来,便扬手让淮山退下。
“少夫人,大将军不肯让奴婢们伺候洗漱,让奴婢来请少夫人呢。”采莲蹲身行了个礼,轻声道。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乔舒念杯中的茶还没有喝完,便起身上了去了房中。
门打开的那一刻,孟遥临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风衣,赤着脚,火笼子里的火都快灭了,也不知道冷不冷。
乔舒念心头一笑,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我今天还能见人吗?”孟遥临指着自己脖子上红紫色的瘢痕,高声斥问着乔舒念。
原来叫自己进来是兴师问罪来了,昨晚不是很高兴的吗?孟遥临的脸啊,说变就变,真是没个稳定的时候。
“那怎么办?要不我让淮山找个郎中给夫君涂一点祛瘀的药?”乔舒念说完,啪地一声,在孟遥临的额头来了一个响亮的吻。
孟遥临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被平息了,怔怔地看着乔舒念,不知所措。这应该是平生最窘迫的一次了,羞于见人的地步。
“我找衣服帮夫君换上?”
“嗯。”孟遥临呆呆傻傻地点了点头,他还没从乔舒念的霸道之中缓过神来。
乔舒念拿起采莲备好的衣裳,一件一件替他穿好,认认真真帮他整理了边边角角。
“大将军,请洗漱吧。”乔舒念直接将水盆搬到了矮几上,亲自送上了热毛巾。
孟遥临乖得像个猫一样,任由乔舒念帮他洗了脸,束好发,又是仪表堂堂一君子。
“夫君是在房中吃早饭还是去楼下喝早茶?”
乔舒念柔情蜜意,让孟遥临无所适从,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声道:“就在房中吃吧,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声音低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淮山给夫君准备的拐杖就立在门口,夫君难道不出门走两步试试吗?”
“不、不了。”
孟遥临正踌躇着,青燕敲门进来,道:“大将军,少夫人,阿峰将军和诸位将士就在楼下,想给大将军和少夫人请安。”
“请安?请什么安?叫他们自己玩自己的,这两天别来烦我!”孟遥临没好气的道,他这一扭身一抬脖子,脖子上的朵朵红花让青燕看了个清楚。
孟遥临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快出去,不许乱说!”
青燕悻悻然看了一眼旁边的乔舒念。
“大将军心情不好,让阿峰带着诸位将士好好玩玩。”乔舒念道。
青燕应了声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