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抡起财势,叶家自然高过朱家。但是这朱有才之所以能够如此蛮横,缘是因为黑白两道都有人。作为富有的乡绅,朱有才虽然吝啬,臭名远扬,却也是个有地位的主儿,自在安乐镇吃得开,加上无所作为的吴为太守极容易摆平,所以他也是嚣张惯了的。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山寨的债主,在道上也有名,只是其中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朱有才被季悠悠的话噎住,顿了顿,才是拂袖,倒未曾反驳。
季悠悠对吴为道:“大人,叶家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今日不是怀璧不想给您面子,实在是朱员外说话太过于难听。此事与怀璧有没有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为了消除疑虑,让怀璧出面解释,也是无可厚非,但是怀璧也不希望有脏水泼到身上,连累了叶家的颜面。”
她顿了顿,又道:“大人知道,婆婆是最听不得那些污秽的事情的。”
吴为的嫡妻是兆氏侄女,而吴为畏妻,人人皆知。
吴为忙道:“这是自然,今日叫你过来,也只是希望不要彼此惹了误会罢了。朱员外,你的话重了。”
朱有才不吭声,倒是周日安在一旁道了一句:“岳父爱女心切,这才急躁了,还请少夫人见谅才是。此事若是有什么线索,少夫人请务必告知日安和吴大人。”
季悠悠这才回礼,微微欠身:“如此,自是应当的。怀璧便告退了。”
季悠悠从府衙出来,虽然自己没有被牵扯到什么,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几番思量之下,还是赶紧去找了叶均山商量对策。
而叶均山此时不在铺子,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季悠悠只得回家去等,却在路上意外被人挟持,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正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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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央一早不见自己小姐,正当着急之际,见季悠悠已经回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见绿央如此,季悠悠未免也有几分狐疑,只问道:“怎么了?”
绿央顿了顿,只道:“一大早儿那些人就把小姐给叫去了,可让绿央担心,好在现在看到了小姐,不然绿央只得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见她如此,季悠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又启唇问道:“对了,绿央,那个周日安可还有找过你?”
见绿央摇头,季悠悠忍不住再嘱咐了一句:“绿央,周日安昨日婚宴上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绿央有些犹豫,顿了顿,才道:“恩,听说了,本想问一问小姐其中具体的情况的。”
季悠悠将昨日发生的事儿便是一五一十告诉了绿央,绿央听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斟酌道:“小姐,你放心,其实我与日安哥哥,早已经不复当初,现在仅存的,也只有一份故人牵挂。”
季悠悠犹豫着,也并为说周日安的不好,却还是谨慎道了句:“周日安这个人城府颇深,与他的兄长周晏全然不同,我只是担心你被他利用。他上回突然找你,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生。”
绿央道:“小姐放心,绿央心中有数。日安哥哥虽然不轻易接近,但是本性也是好相与的。小时候也只有他真心待我,他是个信得过的人。”
季悠悠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记下。不知为何,近日以来种种,总让她颇感不安。
晚上,叶均山回了房。季悠悠赶紧上前将今儿个吴为派人叫她过去的事儿告诉了叶均山,以便商量对策。
似乎现在季悠悠有什么问题,总爱找叶均山给自己分析分析,叶均山的话她倒是能够听得进去,也是渐渐有些认可了叶均山的为人处世之道。
叶均山和季悠悠是全然不同的性格。季悠悠这个人大大咧咧,风风火火,遇事容易冲动,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聪明伶俐,但是本性纯良。而叶均山则是沉稳内敛,腹黑闷骚。
听季悠悠说完这一大通,叶均山倒是波澜不惊,似早已经习惯如此,只问她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季悠悠歪了脑袋,笑道:“实话实说呗,我的确不认识那个人,只知道他叫孙正湘,如此而已。”
突然,她又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推了推叶均山的胳膊,又道:“你还记得那一日孙正湘说过什么吗?”
见叶均山皱眉,她又是道:“周日安,当日你对不起我,今日老子搅了你的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哈哈。”
模仿这个“哈哈”的时候,季悠悠还像模像样地吼了两声,但是叶均山自然是很不给面子,全程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