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怀孕以后,沈斐回家的次数便更少了,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一来二去的,便是被沈家的人知道。但是他们都瞒着我,只怕我一生气就动了胎气,可是那些事情,他们不说,下人们也早就开始嚼着舌根子的,哪里是瞒得住的。”
方若的声音有些萋萋的,说到这里,才又看着季悠悠,只一笑道:“姐姐,你知道吗,对于他,其实我早就死心了。”
如何会不死心呢?这样的无望和无奈,季悠悠也的女人,能够明白方若的苦楚。
季悠悠听了也是十分痛心疾首,只得握住了方若的手。
方若顿了顿,这才又缓缓对季悠悠道:“后来他总算是回来了,不过没几天又开始出去滚混,虽然我们两个照了个面儿,但是谁也没有理会谁,他觉得我态度傲慢,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便说是随了我。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自从那次吵闹,他就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叶家。”
“从下人们那里,我才知道,沈斐竟然是婆婆找了人把他从寻欢阁找回来的,那时候他生了病,发着高烧,公公气得要死,并不理睬,婆婆给他找了大夫,经过大夫确诊,发现他是染上了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的不干净。”
说到这里,方若竟是淡淡一笑:“也多亏了有这个孩子,自从怀孕以来,他没有碰过我,否则也不知道我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季悠悠听了也是心有余悸,有些咬牙切齿。只道:“沈斐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姐姐别气了。”方若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样子,并不恼,只道:“我以为我也会生气的。只是我竟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生气,原来我早就明白,这一切总归是自己造的孽,能够埋怨人家什么,如今他还在自己个的屋子里调养这,公公已经气坏了,几次要给赶了他出门,只得是婆婆拦住了,一直找人护着。”
“姐姐,为了不让拿东西祸害身子。已经割了。”
季悠悠闻言也是大惊……这……沈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听完方若的话。季悠悠才明白。原来是沈斐在外头**,导致自身遭受病害,差点去了半条人命。而如今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要说行房事能力,是完全没有了,已然变成了活生生的……太监……
所以方若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今是沈斐唯一的希望,也是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沈衍没有逐沈斐出家门,若是方若稍一不慎,沈家很有可能后继无人。
而顾若娴为何如此殷勤,又如此担心方若的身子。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绿央也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里只觉得无比作孽,只不说话。
而季悠悠只得是重重握了握方若的手:“委屈了你,是我们沈家对你不是。”
方若倒是看得开, 季悠悠这样说来,也只是淡淡摇头:“经历了这些,我才真正明白,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这是我的命,我不抱怨,好在老天爷对我不薄,我还有一个孩子能够相依为命,陪伴到老,我想,这已经是我的福祉了。”
季悠悠看着方若这样,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这个女子,曾经也是那么鲜活那么灵动,她又是一个至情至性至孝的单纯之人,沈家这是造的什么孽!!!
从方若的房里出来,季悠悠丝毫没有了原先为方若来接生的喜悦之情,只想着出来走走,先透过一口气。
“玉儿。”
莫姨娘的声音从后面飘了出来,看得出,莫姨娘是特地来找季悠悠的。
季悠悠闻声,这才转过了身子去,只笑笑:“姨娘,你来了。”
莫姨娘从季悠悠的语气中,也能够窥探一二,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看样子,方若已经告诉你了。玉儿,沈家竟然闹成了这个样子,想来也是你万万想不到的吧。”
季悠悠无奈点了点头:“姨娘,玉儿实在是心里难受。”
莫姨娘道:“天天这样生活着,谁能好受的起来呢?出事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可是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终究是作孽。”
季悠悠轻声道:“姨娘,别说了,我懂。只是看着方若这样,我心里难受。沈斐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只是连累了整个沈家,也是咱们这个家教养的错。”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顾若娴的溺爱,沈衍一贯的不闻不问,沈斐这个单传的嫡子如何能够这样为所欲为?自己是长姐,其实也有责任去看顾他,但是自己何尝不是放任自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如此,如何能出好的子孙?这不肖子孙是沈家的孽啊。
莫姨娘见季悠悠这样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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