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激别人的伤痛。
宋昭看着朝霞一个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朝霞也说过这些话,在她跟陆云寺的大婚之上。
她指着她讥笑陆云寺,“表哥你就要这么个破鞋?你不怕她生出来的孩子脑袋也是长绿毛的吗?”
害得她礼都没拜完就被陆云寺以丢人的名义匆匆拉下去了。
也让她成为了皇室的笑柄,以后任何聚会,只要有朝霞在的地方,别人就会用安慰的姿态来笑话她,笑她德不配位还忝居皇子妃的位置。
如果说她的仇人一定要排个名次的话,朝霞绝对是前五名之列。
朝霞的话,惹得他们那些勋贵小姐妹捂嘴讥笑。
宋楚仪见她丢了脸,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哀求道:“郡主就饶了我妹妹吧,我妹妹从乡下回来,她还不适应京城的环境,一下子就想佐了,或许她不是故意的呢?女孩子家的手多重要啊,不能砍!”
“不是故意的就偷东西,那故意的难道要杀人?”
朝霞抬起手,一脸愤恨道:“你就别帮她说话了,方才她还提醒我要砍你的手呢,这种人没有心肝的白眼狼,我要亲自动手!”
明明是宋楚仪在提醒她砍她的手好吧。
宋昭恼怒朝霞没脑子,看朝霞真的拿着砍刀过来,她新仇旧恨一起报,抄起宋楚仪在婢女手里的首饰盒,照着朝霞的脸就拍了下去。
“啊!”
朝霞眼前一黑,坐在了地上,等她回过神来鼻子下全是血。
朝霞怒上头癫,破了声地大喊,“来人啊,把人贱人给我抓了送官!”
宋昭道:“刚好我也要报官,你们诬陷我。”
说着她转身往外走。
她身后就是门槛,明明她抬起了脚,可不知道为什么,落地的时候还是被硌了一下,她身子不稳,整个人往前摔了出去。
宋昭心叫不好,被朝霞的人抓到不要紧,刚装完逼就摔倒她不要面子啊?
可预期而来疼痛并没有发生,她的胸部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胳膊狠狠勒住了。
那种大力像是有人在她身上装了个金刚钳子,勒得她窒息。
鼻尖突然传来一阵冷冽的熏香气,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天香楼的、‘如是我闻’香料的气味,和那人男人身上的青草香有些相似,这让她瞬间回到那天傍晚时被青草和男人包裹时的感觉。
那是一种溺水般的无力感,让她害怕的想发疯。
“你放开我!”宋昭失态地尖声大叫,但是被侵犯的恐怖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很快被人摆正,男人冷漠嫌弃的脸落入她的眼中。
宋昭:“……”
陆云缺?
怎么会是他?
“是你绊倒我的?”
常年不会笑的男人眼神淡淡的略过她的脸颊,用醇厚低沉的声音说:“你有点良心,是本王看你要摔倒了,扶你一把,不然你现在就在狗吃屎!”
明明是淡若清风,雅菊之洁,茗茶之香的和煦感,像是君子之交在浅谈文章,可他却用这样的语气和姿态在骂她。
宋昭:“……”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陆云缺这种女人碰了会死的男人竟然抱了她,抱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