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与叛军为伍,执意不肯再与苏衡同行。
苏衡深知她个性强硬,不敢强留,派一支敢死队护送她从小路离开,自己则在前方以身诱敌。
最后却是阿凤永远地留在了那座雪山,她与苏衡几位心腹合谋,假扮苏衡的模样,成功吸引大部分敌军的火力,一队人马无一存活,一场雪崩后,连具尸体都拼不完整……
苏衡说:“她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既不想负她公主的身份,又想全我们一场夫妻之情,临别的一句不再同行竟是这么决绝。”
符音想,两人在一起时,他明知道阿凤是真心待他,但他为了帝位只能选择欺瞒,阿凤知道真相后肯定伤心难过,但苏衡必然也是从头到尾都忍受着漫长的自我折磨。
他从没为自己辩解过。
为了一个帝位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或许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容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符音突然问:“你会原谅别人欺骗你吗?那人有苦衷的话。”
容颜不假思索:“不会,欺骗就是欺骗。”
她突然让司机停车,拉着符音:“你看那人像不像我们那天在机场遇到的骗子?”
符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是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套极不合身的劣质衬衣西裤,上衣宽松得没边,裤腿又短了一截,看起来颇为滑稽,手上捧着个宽扁的木箱,还有条带子悬在她脖子上,像是民国时期卖烟的马仔,造型别提多别扭了,抹去了一脸风尘仆仆的伪装,看起来年轻了些,应该不超过三十五岁,正在纠缠另一个服饰得体的女人。
那女人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骗子歪倒在地,
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符音心头浮上两字:碰瓷。
“哟,巧了,都是熟人啊。”容颜拉着符音下车,符音这才发现那个服饰得体的女人居然是肖欣悦。
那骗子本来半躺在地,打眼一见容颜,像个兔子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苦着一张脸:“怎么又是你?”
容颜没理她,笑着和肖欣悦打招呼:“三婶,您还挺关心员工的嘛,亲自来宿舍体察民情?”
符音定睛一瞧,果然是上次送肖十七回来的地方,也不知道容颜是怎么知道的,她心里升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肖欣悦亲自到这来,当然不是找哪个员工,肯定是来找肖十七的啊。
那骗子见她们认识,想趁机溜走,容颜一把拉住她:“你跑什么?你这乱七八糟的推销什么东西呢?”
骗子叫王钱钱,其实在夏城有些名气,当然是臭名昭著,整个人没皮没脸的,一般人都不乐意和她计较。
上次被容颜制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了后遗症,见她就腿软,王钱钱不打自招:“我这是祖传的药方子,见这位女士脸色不佳,像是有隐疾在身,好心劝她买一疗程。”
符音瞧肖欣悦脸色确实很苍白,但也没有在街上随便买把药回去吃的道理吧,心里有些同情这骗子的智商,想到容颜最是看不惯这些,没有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