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黎平府境内,刘利于荆州组建的义军正驻扎于此。在丽丽遇袭的同一天夜里,刘利等人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孙可望那流贼当真反复无常,千方百计的阻碍我们返回云南就不说了;沿途坚壁清野、不让我们得到一点补给也罢了!可他现在竟然还想联络清军夹击我们,真是歹毒!”月下的院落中,‘白氏双木’中的兄长白寒松一脸怒色的斥道。
“这奸贼一贯如此,据说两年前他嫉妒晋王所立功勋,对其一样是各种陷害,他们二人同属流贼出身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苏冈在一众年轻人中年龄最大,所以即便愤怒,也尽量保持了克制,最后还向一位带着个小女孩的中年儒士长揖道,“这次多亏傅先生向我们通报此事了,否则我们不备之下怕是处境堪忧……”
“苏小友不必见外,在下敬佩各位沐王府义士所为,些许情报之事却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我观刘小友似乎胸有成竹,想来早有成算……而且你们选择黎平府这苗、侗混杂的地界驻军,显然是为了避免遭到孙可望的算计!”说话的中年儒士名为傅青主,正是之前提到的不速之客,其人不但医术精妙,天下无匹,而且长于武功,在无极剑法上有精深造诣。除此之外,他还是书画名家,实是明末清初的一位奇士!
“一舟,傅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早就料到了?”青毛虎敖彪闻言向刘利问道。
对永历朝廷这段历史颇为了解的刘利自然早就知道孙可望是个什么货色,此时见问,只是笑笑说道:“傅先生谬赞了,我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一舟,你既然早就知道孙可望不怀好意,为何还约束咱们不与其冲突?且再三忍让?”苏冈皱着眉头问道,这也是他在进入贵州后就一直想问的。
“我能说我根本没打算回云南,而是打算绕过贵州去广西南部找个有港口的地方发展根据地吗?”刘利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面上却是微微叹了口气,用无奈的语气道:“孙可望再如何不是,他终归是公爷与我们这些公府家将的恩人……”
这话一出,一众年轻人都沉默了,几年前土司沙定洲作乱,攻破了沐王府,连公爷的弟弟都惨遭毒手,如果没有孙可望及时带兵入滇,沐王府怕是就要成为历史了,这个恩情横亘在中间,他们当真不好与孙可望刀兵相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因为这个恩情眼睁睁的看着孙贼把我们逼到绝路吗?”敖彪有些烦躁的嚷道。
“自是不必,黎平府地处三省交界,我们完全可以进入广西,绕开孙可望的势力范围……”刘利在有了充分的理由后也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其余的年轻人早就都习惯了听从刘利的安排,所以都没什么异议。只有傅青主似乎察觉到了刘利的一点真实心思,但却也没揭破,他也认为这些年轻人的义军如果在外反而能够安稳,一旦回到云南,难免又要和李定国进行内斗了……想来,这位叫刘一舟的小友也是看破了这一点才没有强行突破孙可望的阻拦,毕竟以他之前将清军耍得团团转的指挥能力来看,他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
刘利在将小伙伴们都忽悠了一遍后,便解散了会议。之后,他一个人来到后院,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索道:“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丽丽团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起我?唉,梅念笙应该能找到她吧?”
…………
“竟然真的好了?”丽丽的帐篷中,梅念笙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手臂,发现虽然疼痛没有消失,但伤口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内到外都完全愈合了,所以语气中很是不可思议。
丽丽之前也没用灵泉水处理过这么大的外伤伤口,所以也被这显著的效果弄得有些懵逼,听了对方的话后不由得干笑一声,解释道:“这是我从宫里一位娘娘手里偷来的泉水,没想到这么好用……”
“宫里……”梅念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追问。就算是宫里也不会有这种神药吧?否则皇帝的亲卫岂不是都不怕受伤了?
丽丽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不是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梅念笙,毕竟他们俩也算‘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了,给他说说也没什么。但她一个满清皇后是如何与身为沐王府属下的刘利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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