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旁边的希尔面色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菲洛米娜,唯恐女将大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虽然女将大人已经做了。
亚瑟想要将裴言拉到自己身后,不过裴言显然很无所谓,他看了一眼菲洛米娜,轻声开口道。
“是你先动手的,不是吗?”
菲洛米娜敛起眼角,她手中还把弄着那把精致漂亮的匕首,银光闪烁着。
不过裴言说的对,的确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她先出手的。
“是的——”菲洛米娜将目光放在面前的青年身上,两年不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不过这也是自然的,毕竟她不知道裴言也和她一样被停滞了两年的时间,“我会向你道歉。”
裴言愣了愣,虽然他心中对于菲洛米娜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没有什么浓厚的感情,但是在对方刺入他身体的时候,他对于菲洛米娜也有着强烈的怨恨。
这本来也不是他的错,菲洛米娜强行将对母亲的痛恨报复在他身上,这本身就是没有什么理智的事情。
还有亚瑟的事情……
但是菲洛米娜不是什么有着温柔心脏的女孩,她脚下踩着曾经联盟第一女将的位置,她做了就是做了,也应该不会后悔才对。
对于她来说,凡是她做的事情,她应该都会承受起一切的后果。
可是这样一位女将大人……竟然会想要和他道歉。
他望了一眼边上的亚瑟,然而菲洛米娜只是冷冷开口道。
“你不要误会了,这可不是别人要求我这么做的,我想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已。”
裴言一怔,重新审视了一遍菲洛米娜。
那位……女将大人了,经过两年的时间停滞,显然苍白疲惫了许多,但是她扬着眉目的时候,依然是意气风发的玫瑰,旁人无法夺其光辉。
“我向你道歉,裴言,对不起,我不该对动手,”女将开口道,眼神坚定没有任何闪躲,“无论是以女将的身份,还是以姐姐的身份。”
旁边的希尔怔了怔,不可思议地扫视了一遍裴言。
裴言顿了顿,眼神有一些疑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将的话。
他不知道女将为什么会突然和他道歉,但是……他轻轻动了动喉咙,回道:“我们已经两清了,如果您愿意为我道歉的话,我也愿意和你道歉。”
“不用,”女将侧过眼睛,也转过了身,厚重的披风在后面轻轻摆动,她鸢尾花色的发丝依然像是落日的辉煌的红,“这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我接受一切后果和报应。”
裴言一怔,女将始终是刀枪不入的女将。
“啊……我似乎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事,”赫伯特叹了口气,然后抿了一口边上的茶水,“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两位大人。”
“尤其是……亚瑟先生,”赫伯特看向那位姗姗来迟的慵懒的王,“我的爱人还需要您的救治。”
“唔,这是当然的,”亚瑟开口笑了笑,扶着裴言在边上坐下,“我刚才去看过他,他看起来还不错。”
裴言坐下,会议室的桌子不大,人也不多,以中间的亚瑟为主,围成了一个半圆。
他扫视而去。
女将菲洛米娜和她的随从希尔,随后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英俊青年,穿着一身有些褶皱的研究服,然后是……艾,艾先生。
艾?裴言一惊,那他在潜艇内的时候……他默默地感叹了一声艾先生的演技,觉得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
后面还有几名穿着联盟军装的男人,但是裴言对他们并不熟悉,不过似乎也在电视屏幕上见过寥寥数面。
亚瑟给旁边的裴言泡了一杯茶,然后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下,嘴角漾着一个从容的笑。
“各位,好久不见。”
赫伯特是第一个表态的,他的目光显然很诚恳:“是的,亚瑟陛下。”
陛下……裴言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一动啊。
是啊,陛下,似乎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在这呼啸而过的两年之后,亚瑟已经完成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事情。
成为了那个即将君临天下的男人。
“亚瑟陛下,”随之开口的是希尔,显然他是菲洛米娜的心腹,菲洛米娜也十分信任他,尤其是在菲洛米娜并不是很想开口的时候,“非常荣幸能和您合作,我希望我们的计划可以顺利。”
“但是,”他顿了顿,“我也希望,我们能为我们的人民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亚瑟轻轻笑了一声,扫视着面前的人群,“这个在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提出过了,公道的始源本来就是我那群无辜被宰杀,甚至当作试验品被惨无人道剥夺生命权的子民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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