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几人骇了一跳,大户人家的妈妈都是训练有素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回报,除了一种情况,就是事情已经闹开,遮掩也没有意义了,反而耽误时间。
更糟糕的是,此刻那位妈妈的脸色说明了,真是一件很惊骇的事。
“你们坐,我去看看。”许氏强自镇定地对姚雪兰二人说了一句,站起身带着那位妈妈走了。
小许氏没有底气独自面对姚雪兰二人,加上刚才明着被拒绝,更不好意思坐在这,很快也站起身离开:“我去帮帮我姐姐。”
南宫淼也坐不住了,她担心她娘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事。
书瑶前世经历的事、听到的事多,她有种预感,看刚才那位妈妈的脸色,发生的事应该与男女风化有关。而且,书瑶五感敏锐,那位妈妈赶过来时匆匆瞥了南宫淼一眼,她注意到了。
书瑶正在想怎么劝阻南宫淼,姚雪兰和钟夫人走了过来,姚雪兰正色道:“瑶儿,我和你钟伯母过去看看,你跟南宫姑娘就在这儿,不要跑过去凑热闹。”
南宫淼怔了怔:“沐夫人,我,我也想过……”
“不可以,南宫姑娘,”姚雪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与你母亲挺投缘,也可以在你面前充个长辈,那边定是发生了什么姑娘们不宜知道的事,你过去只会给你母亲添麻烦。南宫姑娘,你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有些事要懂得留个心眼避开,怎么还能往前撞?我把瑶儿交给你了,你们就在这儿坐着,或者回到你院子去。”
钟夫人也道:“南宫姑娘,你母亲是当家主母,处理什么样的事心里都有章法的,你不用担心,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你母亲的。”
南宫淼知道这二人是真心为她好,只能放下跟过去的心思。
姚雪兰走之前又看向蓝锦、紫锦和*:“不要离开你们家姑娘。”红衣去取吃食了,还没有回来。
四人赶紧应下。
姚雪兰二人刚离开,红衣端着食盘回来了,一脸苍白:“姑娘,二姑娘她……”
南宫淼惊道:“颖儿?她怎么了?”娘匆匆赶过去,就是南宫颖出事了吗?
红衣看了看四周,不远处一些桌子上的姑娘都看了过来,只好压低了声音:“二姑娘她有了。”
“有了?有什么?”南宫淼莫名其妙,书瑶却是心下一沉。
红衣愤愤道:“二姑娘她……她不要脸,跟姑……姑爷他……他们……唉,”红衣一闭眼,总算憋出了一整句完整的话,“二姑娘有了身子。”
书瑶暗叹一声: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如此!那个什么唐思同不是出自书香门第的状元郎么?怎么如此……不要脸面!那南宫颖也真是豁出去了,这种事竟然还敢如此声张!要知道她这样做,把南宫家的姑娘全给带累了,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有两条路走,一是进唐府做妾,还是永远抬不起头的妾;二是出家,此生常伴青灯。
南宫淼倒是很平静,没有像书瑶想象的那般伤心、委屈,只是低声问道:“怎么给捅出来了?谁捅出来的?那个唐思同这会儿知道了吗?”唐思同和他的父母、姐姐今天都有来参加赏梅宴。
红衣“嗤”了一声:“哪里用谁捅?二姑娘巴不得让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呢。她自己跑到唐夫人桌前跪下,说她肚子里有了唐家的骨肉,求唐夫人为她作主,还说我们夫人居心不良,要把她嫁到那么远的南方去。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她还跪在那呢,夫人也过去了。”
南宫府正在为南宫颖同南方沿海一户大海商冉家议亲,议的还是冉家的嫡长子。冉家之所以会愿意接受庶女做他们家的嫡长媳,自然还是看着南宫家的权势,且南宫家是世代皇商,南宫府也算官家身份。
按说,这样一门亲事对双方来说谁也不算占了大便宜,各自都有面子。可是那南宫颖心高气傲,早就一心想做那唐家的官家夫人、状元妻,又怎么会看上商户人家,还在人生地不熟的最南方?听说那里到处都是海水的咸腥味,男人女人都晒得跟木炭一样黑。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奶娘发现她的月信没有来,有些事情她们自己清楚,赶紧借口上香偷偷乔装打扮去找了个郎中看,一摸脉,果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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