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肖判官么?为何它会被钟圣君打成了这副模样?
正当阴兵们惊讶之际,阴长生已经拽着肖判官飞身而起,阴风皱起,路旁鬼魂们根基不劳纷纷后退,但见那阴长生转眼便落在了阎罗车前,它一把将那肖判官抛在了地上,同时双拳抱手,对着那不远处的阎罗车流里流气的说道:“各位阎罗大人请了,钟某办案不知各位阎罗途经此地,没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吧?”
似乎所有鬼都察觉到了今天‘钟圣君’的些许不同,但没有鬼敢说话,而那打头轿子内的阎罗到底是冥君气派,自然不会纠结这‘钟圣君’的些许无理,在阴长生说完之后,只听那轿子里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鬼游节日,吾等依照惯例游街体察民情,圣君到此有何公干?”
“公干不敢当,只不过是想为民申冤吧了。”只见阴长生笑了一声后说道:“钟某近日来追查地府内一件颇为诡异之事,一路勘察,今日终于查到了点眉目。既然各位大人在此也为体察民情,那太巧了,不如咱们现场断案,也好还鬼民们一个公道岂不妙哉?”
钟圣君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它这会儿是拦的什么轿,申的什么冤?
街道两旁的鬼魂们越聚越多,已经纷纷开始议论此事,而那些殿前阴兵们虽然不知这钟圣君想干什么,但它们却也发现了地上的那个鬼魂身份,料想到此事可能十分严重,所以便有阴兵头目上前抱拳说道:“圣君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宫一一说明呢?此地鬼多口杂,不如等到阎君大人们先巡视完毕之后,再做………………”
“什么巡视完毕之后?”只见阴长生双眉一挑,语气瞬间提高了数个调门儿,冷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而且刚才阎罗大人也说了,它们次行就是为了考察阴间鬼魂疾苦,如今地府蒙受天大的冤情,这么大的苦大人们要是不能解决,还算什么‘体察民情’?!你还别跟我较劲,我钟某这话话糙理不糙,阎罗大人,你们说是么?”
黑轿之内,阎罗被阴长生的话将后路给堵死,于是只好平静的说道:“圣君有理,我等阎罗存在正是为了给地府一个公正,只要有冤何处不是公堂?也好,那我们就在此地办公吧,圣君,你方才说地府有冤,而这冤又从何来?”
“从这儿来!”只见阴长生狠狠的踩了一脚那肖判官,肖判官再此发出了声惨叫,但已经有气无力,阴长生冷笑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四周,最后手指直指阎罗黑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在场所有魂灵,无不冤枉!阎罗大人,我斗胆问你一句,你可知我的言下之意么?”
“圣君有话之说便是。”轿子里的阎罗说道:“吾等相信你的为人,莫非肖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阴长生仰头大笑,随后一翻脸,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黑轿大声说道:“你们还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它当然作了伤天害理之事了,让千万鬼差受惠贪腐,欺压鬼民,这怎能不算伤天害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要知道此时地府的贪腐之风,几乎已经到了鬼尽可知的地步,除了那深宫大院中的阎罗一行,整个鄷都城内又有哪个不知道?
那已冥币贿赂鬼差赎命的老者,那用美色贿赂无偿的女鬼,还有一些受鬼差们无故欺压的平民,它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贪腐这玩意儿确实很奇怪,你虽然知道,但却查不到源头,毕竟在这腐败的空气下得到好处的只有少数鬼,大多数的鬼魂还是十分痛恨此事的,当然了,它们敢怒不敢言。而如今,身为地府战神的‘钟圣君’当街拦下了圣驾连同阎罗公开处理此事,这个消息,无疑给所有被欺压过的鬼魂打了一记强力的鸡血!
瞧它这架势,应当就是已经查到贪腐之源了?那当真是太好了!
想到了此处,那些鬼民中已经有按耐不住的欢呼了起来,除了一些心理恐慌的鬼魂之外,所有鬼民全都情绪高涨,只盼望钟圣君今天能够一举除掉这贪腐之源。
在欢呼声中,阴长生又笑了,它似乎很享受这种喝彩,也很满意这台正在上演的好戏。
还不够,还不够,这种感觉还不够!
想到了此处,阴长生高高地举起了双臂,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即便运了真力大声说道:“听听这些声音吧,大人们,这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不是平时备受欺压的话,鬼民们此刻又怎会发出这般发自肺腑的呐喊?!你们不是想听个明白么?那好,我就说个明白!近些年来,地府其实一直被贪腐之风侵蚀!而我钟某,也一直在暗中侦办此事,经过了暗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整个地府,如今居然无鬼不贪!视律法于无物!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们知道么?!那些生前作恶的,也许下辈子还会继续逍遥法外,而那些生前行善的,却可能会蒙冤入狱,天理何在啊兄弟们!公正又在哪里!?”
阴长生的声音极具感染力,以至于那些受贪腐影响的鬼民们此刻全都义愤填膺,纷纷振臂高呼,而对于此事的严重性,那些阎罗当真不知情,他们平时秉公办事,并不知道自己审判完毕之后,那些鬼魂命运竟还会发生转折,于是,那黑轿之中的阎罗沉声说道:“对于这贪腐之事,吾等先前也略有耳闻,近年来连续查办了几名鬼差,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圣君,你查到了什么?”
“先别管我查到了什么!”只见阴长生冷笑道:“请各位阎罗冥君先昭告在场所有亡魂,地府官员贪腐,会有何等惩罚?”
黑轿中的阎罗沉思了一阵后,沉声说道:“但凡地府阴兵贪腐者,当下十五层地狱,刑满之后只能为家禽走兽,连续三生方可恕罪,如官员贪腐,罪加一等,情节恶劣者,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府的刑罚,就是这般的严苛。
而阴长生在听完那阎罗的话后便点了点头,随后双目圆瞪狠狠的说道:“好,冥君大人们果然秉公执法,这样的话我便不怕了。咳,大家且听钟某一言,我这些年来暗中调查地府贪污一案,花费时间巨大,牵连阴差众多……………………”
娘的,这老怪物难道当真要把我们供出去?在阴长生于长街之上高声说话之际,范八爷被吓得浑身直哆嗦,要知道阴长生这一招确实出乎它们的预料,谁能想到,它居然敢独身一个公然拦住阎罗圣驾呢?
而这些年贪的最多的,应该就是它们四个了,如果这老怪物嘴上一爽把它们漏出去的话,那它们又该如何是好?
当然了,范八爷当时是因为心虚而突生恐惧,阴长生接下来还要利用它们,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它们供出去呢?而且供它们对它也没有好处不是?
所以,那阴长生再说了一溜十三朝后,便指着脚下那肖判官厉声吼道:“我查到最后,露出水面的就是它,阎罗殿前肖判官!肖判官,我且问你,你近十年来是否贪污了冥币三十四万两金砖!?”
地上的肖判官已经站不起身,只能下意识的点头,并吃力的呻吟道:“是,是…………”
原来贪腐的源头是在鬼国神宫里啊!
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众多的鬼民全都怒发冲冠,有些受过欺负的甚至想冲出来打那肖判,一时间场面几近失控,多亏了那些殿前阴兵们维持,才没让事态恶化。而阎罗见那肖判官认罪,也厉声说道:“肖判,你可知所犯之罪已经足以落入无间?你还有什么话说?!”
“别着急啊,大人。”只见那阴长生又冷笑了一下,再示意所有鬼安静下来后,它整理了一下嗓子,紧接着蹲下了身子对着肖判官大声喝道:“肖判,你有今日纯属咎由自取,但是我还查出,其实你背后还有操纵你的黑手存在,我且问你,那厮是谁?你若识相,早些说了,也算是将功补过!”
“还有幕后黑手?那是谁?”
“圣君大人在此,你还是快些说了吧!”
“没错!你这恶贼,赶快交代,否则,我们一人一棍打的你魂飞魄散!!”
激动的鬼民们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了顶点,只盼从这肖判官口中再次掏出真相,也好将这万恶之源一网打尽。
而那肖判咔吧了一下嘴,万分恐惧的望了望阴长生,过了好一会儿,它这才颤抖的伸出了手,慢慢的指向了阎罗黑轿,并且吃力的呻吟道:“一直以来,指使我的,是,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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