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堡后山,有一处深谷,因为只有中午的太阳和中天的月亮可以照进去,所以叫作子午谷。是白家囚禁族内犯错子弟的幽闭之地。山谷成收缩的桶形,四壁万仞刀削,山顶昼夜有人看守,飞鸟难出。能把人折磨的发疯,但也不失为面壁思过,修行炼器的绝佳场所。
韩箫坐在谷底的一个山洞里,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知修炼了多久,只见他结实的身体表面,隐隐有浮光流动。随着流光越来越多,宛若实质般的流动,少年似乎在做着艰苦的努力,紧咬着牙关,额头开始有汗珠沁出。
忽然,他身上的光像是受惊的蛇一样,不安的四处窜动起来,似乎拼命的想钻入少年的身体,而又进不去似的。随着流光不安的窜动,少年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他应该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忍不住低哼了一声。但是刀削笔挺,眉目分明的面庞上,仍是一股坚毅之色,在苦苦的支撑。似乎想冲破难关。
过了良久,周围的流光似乎发现找不到归宿而放弃了一样,闪了一下,倏忽消失不见。任凭他再如何努力,也再毫无反应了。此时过了正午,日影西斜,子午谷重新变成幽暗之色。山洞里更加幽暗。他望望四壁,颓然奋起,懊恼的一拳把脚边的一块牛头大小的石头砸的粉碎。
“箫哥哥,你太急于求成了。你现在尚未突破九转修士,就想开辟丹田,问津战魂,岂不是自讨苦吃。你自讨苦吃也就罢了,可怜这大石头遭受‘池鱼之殃’。石头若有灵,该不知怎样怨恨你呢!”声音清丽,透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欢欣明快,从洞口传来。
韩箫闻声,一下子跳起来,高兴的道:“仙儿妹妹,你来啦!”
从洞口的幽光里,走进来一个轻盈的身影,正是林仙儿。她手臂上挎着个竹篮,荆钗布衣,虽然一副朴素的下人打扮,不过幽静精致的面庞上,透出一股慧秀之气。
韩箫赶前两步,从仙儿的胳膊上取下竹篮,说道:“好香啊!”揭开盖子,拿出一只烧鸡,席地而坐,畅快的撕吞起来。边吃边呜咽不清的赞扬:“仙儿妹妹,你怎么来了?你来真是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恨不得把这山壁打个窟窿跑出去透透气。恩,好吃!仙儿妹妹,你做的鸡真好吃,是不是又加了什么灵草仙丹?”
林仙儿一边弯腰把他刚刚泄愤打碎的石块捡起来,以防洞中幽暗,咯了脚,一边道:“还是这个性子,一点也不改。你有能耐把这大山打个窟窿,老爷也不会拘禁你了。慢点吃,什么灵草仙丹,不过是用‘龙涎草’熏了一下,你以前都吃腻了,现在又馋成这样。”
韩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了笑。说:“明天就要开擂了,我以为你也忙着去看擂台,没心思来看我呢。”
林仙儿把碎石扔到洞外的水沟旁,并没有再进洞,而是坐在洞口的一块大石上,背对着,道:“擂台有什么好看的呢?一群人打来打去的,多没意思!”
韩箫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只鸡,也从洞中走出来,站在洞口伸了个腰,虽然深在洞底,但他却似顶天立地一般,健壮而完美的身躯、坚毅的脸庞、明亮的眼眸,都透出一股不可抑制的豪气干云。朗声道:“这你就不懂。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用自己的拳头去征服天下!而擂台,就是舞台!”说完,神情萎缩下来,略带些愤恨的,咬牙道:“雀灵镇的镇主之擂,十年才打一次。我从八年前来到这里那一刻起,就在为这次的擂台做准备着,谁知道,哼,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关我禁闭,这不是明摆着陷害我,要让白彪去领取军功章上的那颗‘辟元丹’吗!”
仙儿看看眼前的这个少年,被他魁梧的身材和豪迈的气概吸引,眼神中有些慌乱。【ㄨ】一时心中柔肠转动,害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从而招致更大的灾祸,又不忍看到他这样内心受委屈。柔声道:“白彪从小就是这样,你又何必跟他争呢。”
韩箫在仙儿身边坐下来,叹了口气,道:“你不懂的,仙儿妹妹。你就是因为太善良,太柔软,才处处受人欺负。我却不服,白彪要有能耐,靠拳头赢了我,我一句话没有。我看不惯的,就是他依仗着是小舅的儿子,外公宠着他,处处靠卑鄙手段与我做对。这次我被关禁闭,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可恨小舅和外公竟信他!不对,小舅和外公一定是故意关我禁闭,好让白彪有机会上台打擂,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那颗‘辟元丹’赏给他,让他提前突破战魂。唉,可气的是,我娘竟然也不在外公面前替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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