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箫刚从月洞门出来,迎面走过来一队武师。躲闪已经不及,情急生智,急忙扶着墙,一副受伤的样子,然后模糊了嗓子说:“三爷叫我去前院帮忙救火。”
武师道:“火已经灭了。跟我们走吧。”
韩箫道:“纵火的人找到了吗?是不是刺客的帮手?”
武师道:“或许是意外失火。有帮手也没关系,城堡上现在都是我们的人,连鸟都飞不出去。后山面积太大,人手不够,跟我们去搜山!”
韩箫没有办法,只得装作很积极的点了点头,跟在后面快步的走。
旁边一个武师还问:“你没事吧伙计,伤的严重不严重?”
韩箫一手捂着胸,哑着嗓子,咬牙道:“那人杀了我们十几名弟兄,我一定要报仇!”
武师笑了笑,道:“报仇不报仇的,且不说。只说万一立了功,估计那赏钱能抵我们一年的薪水了。所以大家谁不想试试运气。”
旁边另一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就怕有了赏钱,没命花。”
武师笑道:“就是死了,也可以领一笔抚恤金啊。”
又一人道:“你可以去英勇战死了。抚恤金我帮你领。你老婆我也帮你养。放心,一定比你养的滋润。”
武师骂了一句。队伍里传出几声笑声。
“咦?”又走了一段,方才那个武师忽然道:“这小子怎么不见了?”
旁边一人道:“怕死呗。”
武师道:“我看他手里的刀有些面熟,刚想起来,倒像是岳老五的鬼头砍,岳老五总是吹嘘他的鬼头砍是一把祖传的三品血兵,我还像问问他呢?”
说完没人答话,队伍在极速的往前赶。可见虽然有说笑,但这帮武师的心头,也都是沉重的。毕竟刀口上混饭吃,说死就死。
忽然领头的一个武师停下来,一把抓住刚才说话那人的肩膀,激动的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人感觉肩膀都要被抓碎了,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咬着牙道:“统领饶命……”
领头的放下手,又问:“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这人楞了楞,道:“什么?”
领头道:“你刚才说什么岳老五的鬼头砍?”
这人才反应过来,道:“是,是啊。刚才那个一身是血的小兄弟,手中拿着的,很像是岳老五的鬼头砍。”
领头道:“你确定没有认错?”
这人道:“岳老五昨天还给我炫耀他的那把刀,从外表上看,是很像。”
领头吆喝一声:“快给我搜!”又道:“岳老五在后山已经死了,衣服和刀都被凶手拿走了!快,通知三爷,凶手在这里!”众人惊惧起来,呼喝着冲了回来。
韩箫方才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一小段,趁着他们不注意,闪身躲到了一个假山后面。心想根据方才这几个人的描述,八成抢了火云驹,照样冲不出去。而且火云驹在西马厩,去那里差不多要穿越整个白家堡,保不齐还没走到,自己就被对方发现,就地正法了。
怎么办呢?眼神无意的四处瞟着,忽然看见面前的一个宽大的院子里面亮着灯,静悄悄的却没有人声。认出这正是外公平时起居的院落,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外公的卧室密道,直通子午谷。到了子午谷,可以暂时藏身,不行也可以尝试从绝壁爬上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主意,一闪身,到了墙外。贴耳细听,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把守。韩箫又捡起一块石头丢进去,石头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等了一下,并没有别的声音。
想必这里的人也被调动去救火查奸细捉凶手去了。想到这里,轻轻一纵,手就抓住了墙头,慢慢探出头往里查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手指一用力,整个身子便轻飘飘的落到了院里。
韩箫顺着墙壁,悄悄的潜行到了中堂。两扇大门紧闭,从窗户缝里,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旁边的一张八仙桌旁边,托腮坐着一个女孩,认出正是送菜的丫鬟小月。而她从赖麻子那里拿走的食盒,就完好的放在面前的桌上。
韩箫来到门口,捡起一个瓦片扔到墙根,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对着门里喊道:“抓刺客,别让他跑了!”
小月闻言,悚然一惊。站起来跑到门口,从门缝往外望了望,见并没有人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走出来查看。忽然被人在后脑拍了一下,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韩箫闪身进屋,看见在大堂的一角,堆着七八个大木箱子,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也无心细看,顺手抄起桌上的食盒,闪身进了卧室。他想起上次在这里无意间得到的两个宝贝丹药,以及一本基础战经,心存侥幸,又围着屋子转了转,枕头下也看了看,遗憾的是,这一次却没有什么发现。
失望之余,也不由笑自己痴心。那人既然上一次在这里丢了东西,怎么可能还会把重要物品放在这里呢。想到这里,不敢再耽误,轻轻揭开墙角那个隐蔽的石板,纵身跳了下去。
事隔一天多的时间,又回到了这个黑暗的地下石洞里,韩箫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他顺着石洞往里走,忽然感觉不对劲,鼻子用力嗅了嗅,没错,石洞的空气中,有一股残留的香味。
好醉人的香味。什么香呢?韩箫忽然想起,类似的香味,自己曾在姨娘白雀的身上闻到过,似乎在表姐白玉的身上,也出现过。
对了,就是女人的脂粉香味。不由吃了一惊。
难道自己走后,昨夜这里来了女人?
但事已至此,又不能再退出去。韩箫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紧握血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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