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尽量的不在他面前掉眼泪。
君耀说过,不要在敌人面前掉眼泪。那样别人不会觉得你可怜就会放过你,反而,会认为你好欺负。
夏倾宇从身上离开,微凉冰寒的手指落在我的嘴唇上。
白皙的手指上沾上鲜红的颜色。那是我的血。
他伸出舌尖,扫过手指,沉静的眼眸蕴含万千风云:“徒儿,为师不强迫你,几千年前强迫过你,现在,我不强迫了。我等着你的心甘情愿。”
夏倾宇原本躁动的情绪,在现在完全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他那目下无尘的一身仙气。
见他退开,我原本那些担忧的情绪也恢复了镇定。
镇定的牵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镇定的说:“那你就慢慢等吧。”
等到山无棱,天地合去吧。但是,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依然不会心甘情愿。
我对夏倾宇。真的,真的感觉到讨厌。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夏倾宇消失离开。
我知道君耀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化形。我也没有叫他出来问什么。
是的,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装作今天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夏倾宇走的时候,将宫灯留了下来。
以前,我是不怎么明白他总是提着宫灯是想要干什么。
但是现在。
我手抚在那宫灯上,恍惚之间,像是去到了遥远的过去。
洪荒之初仙音飘渺。
隐居在此的仙首的坐在菩提树下抚琴。旁边的案几旁,我拿着纸在糊一个灯笼。
糊完了之后,就跑到他的面前去:“夏老头,来,给我在灯笼上面画两只水鸭子。”
夏倾宇轻轻的一笑,菩提叶刚好落到他的手背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水鸭子,是鸳鸯。”
是了,我记得他跟我说过的,鸳鸯是会一直相互做伴的。
“夏老头,你给我画一个吧。”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毕竟,从出生开始,就被夏倾宇带到了洪荒之初,所知道的事情,都是夏倾宇讲的。有的,是从树上看来的。
“小凤,叫我师父,不要叫我夏老头。”
“师父会天天晚上抱着徒儿睡吗?夏老头,你不要脸。”
他静默不说话,衣袖一拂,面前已经摆放好了笔墨。
他开始沾颜料的作画。鸳鸯被他画得的栩栩如生。
我提着那灯笼看了好半天,觉得高兴。
他又顺手给我做了一个宫灯,浅笑着说:“这个是不是比你做的那个好看?”
我跑过去,朝着他的脸吧唧一口:“嗯,好看,好看。夏老头,你手真的是巧啊,以后每天都给徒儿做一个宫灯吧。”
从那之后,我每天都会收到一个宫灯。每天都会收到,而且,花样几乎都不会重。
我看着那宫灯,拿打火机点了火,直接将宫灯给烧毁。
看着一盏好好的宫灯直接在我的面前化为灰烬,我的嘴角勾起了冷笑。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他依旧是我的夏老头。
将周围整理干净,我眯了一会儿眼睛。打算把今天这个事情直接忘记。
却没有想到,叶秋雨联系上了我。
我原本是不打算管她的。不过,她在这个时候撞到我的枪口上来,我管一下,似乎也没啥。
她约会我的地方选得比较高档,是某山庄。
她应该是对我的喜好做了调查,知道我爱吃肉。所以,我们吃的是烤全羊。
“小凤,你知道任总最近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公司吗?”叶秋雨问得漫不经心,好像真的是随口一问一样。
我那着刀子从全羊上面弄肉下来。
居然是阿任在出手针对的叶秋雨,而且还不是一下子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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