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等我就是为了要杀我?”
“不!我只是转达主人的话,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你打算什么动手?”
影子一甩满头青丝,幽幽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三天后,陆谭两家结婚之日,就是我报仇之时!”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等到那天她正式嫁给谭耀宗,也就等于你正式成为了她的敌人,届时我再杀你才能无所顾忌。”
“你要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没搭理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很怕你?”
“难道不是吗?”
叶冲仰天打了个哈哈:“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一直不和你一般见识是因为我不喜欢打女人,我可以给你脸,但你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一句话出口,周围那些刀手齐齐的发一声喊,“刷”的一下竖起了钢刀。
月光如歌,夜风清冷,一阵夜风吹过,吹散了男人满头发丝,冰冷的刀光汇成一片,使那张刀锋般的侧脸更加锋利。
这一刻,月光如水,长刀在手,浓烈的战意刹那间弥漫开来,院子里几株老树上昏睡的鸟儿突然扑棱棱的飞走了。
叶冲叼着烟卷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烟灰已经好长,烟气依旧熏着他收紧的眉头,他自始至终都没向那些人瞧上一眼,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面前的女人。
此时此刻,周围那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二十八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影子转过身去,淡淡说道:“三天后,我会在谭家的婚礼上等你!”
一句话说完,她的人已经进了那座黑漆漆的小楼,两扇雕花木门随之关闭。
周围那些刀手哗啦一下退进了阴影之中,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
叶冲“噗”的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头,仰起头来看了看月亮,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两手插在口袋里一步步出了大浪淘沙。
他总觉得这件事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这里面有太多让人想不通的东西,按理说陆雪痴那样的黑道女人拜的是关二哥,最看重的是江湖信义,她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一趟米国之行回来,她居然会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难道那一次陆雪痴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可是以他对陆雪痴的了解,那个女人不可能是演戏,而且堂堂洪山会龙头也没必要跟自己这个没权没势的都市屌丝演戏。
难道在自己离开海天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令那个女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么?
那么,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令堂堂洪山会老板有了不得已的苦衷?
这其中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搞清楚这些秘密之前,他并不想跟一个负气的女人动手,反正在这个世界上爱他的女人多了,恨他的女人也多了,反正他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今晚并不介意多一个叫做影子的女人。
有时候,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恨你也是你的本事,不是吗?
他之所以想要尽早离开大浪淘沙,是因为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那个人可以帮他解决所有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