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一座通连大炕,炕两边为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
西北角安放着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
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这样的陈设就算放在古代都是一等一的奢侈,更何况到了现在随便挑出一样都是古董,看来谭天酬那老家伙真是为了儿子的婚礼下了血本。
当然,他最关注的还是暖床上静静坐着的新娘子。
她穿着一身绣凤的红装,头上戴着盖头,两只雪白的小手紧紧捏在一起,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烛火摇曳之下,空气中满满都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味道,渐渐的叶冲竟然痴了。
咕嘟!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喉咙。
难怪古人常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快事,单单是一个洞房,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无懈可击,将新婚之夜那种紧张、娇羞、神秘烘托得淋漓尽致。
叶冲忽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今晚他想做一回新郎!
自从与柳青依那种美艳人妻有染,特别是今天知道她的老公居然是林沐风,他突然对给别人戴绿帽这种事上瘾了。
都说色胆包天,但一般人往往有贼心没贼胆,叶冲是贼心色胆都不缺,事实上他不光有一颗色胆,还有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胆,反正林沐风已经无辜躺枪,又何必介意再多一个谭耀宗呢。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着实让他又爱又恨,那天还一本正经的要做他的女人,转眼间居然就要嫁给别人。
想到这儿,叶冲一股火冲了上来,随手一把“咣当”一声甩闭了房门。
红烛之下,他的脸已经变成赤色,他本打算一上来先揪住这个认贼作父的女人质问一番,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都没什么意思,很多事情嘴巴是说不清楚的,既然嘴巴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解开领口,来到女人面前站定,掰了掰手腕,摇了摇脖子,嘴角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
新娘尽管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但她显然早就听到了动静,身子一震,两只小手反复纠缠在一起,更明显衬托出她内心的一丝紧张和不安。
叶冲邪魅的笑了,看样子她十有八九把自己当成了新郎,试想有谁能有他这么大的色胆,居然敢冒充新郎来沾谭家媳妇的便宜。
由此也可以想见,为什么偌大的暖春阁早早便只留下新娘一个人,甚至连一个保镖和喜婆都没留下。
可谭家偏偏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世上真就有这么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而且他偏偏就来了。
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留下自己的痕迹,痕迹一定要留在美丽的新娘身上。
这,就是他做人做事的风格,至少今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