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何在屋顶上被惊醒。
他之前在打盹,迷糊间似乎有什么响动。
声音好像是屋内传来的,由于担心怪物侵入屋内,莫何急忙拽着银铁枪从窗户钻进去。
结果没有看到怪物的影子,倒是看到水月已经醒来,正蹲坐在床上,背对着窗户在吃什么东西。
听到莫何进来的动静,水月转头向后看。
看清水月的样子后,莫何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急忙询问:“水月你怎么了?怎么一嘴的血?”
水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解莫何说的话,她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巴周围的血,然后似乎明白什么,急忙转身,将双手捧着的东西,恭敬地递给莫何。
水月手上捧着的是一只被扒了皮的老鼠,老鼠背部的肌肉已经少了一部分,被牙齿啃食过的痕迹。
看到水月生吃老鼠肉,莫何的心终于放下来,还以为水月得了什么重病吐血了。
至于看到扒皮的老鼠被人生吃这些恐怖恶心的画面,莫何其实并没有这种感觉,毕竟生吃人肉的人他都见过了,生吃老鼠肉算得了什么,而且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和莎安娜都生吃过兔子肉,这种动物虽然比老鼠好看一些,但扒了皮后,其实看着都一样。
可能是不方便生火,水月生吃老鼠肉,莫何这么思考着,然后摆摆手拒绝水月的好意,他从怀里掏出昨天还剩下的食物打算给水月吃,经常吃生肉对胃不好。
水月看了看莫何手中的面包干,伸手取了一片,快速放到嘴里咀嚼着,然后就着老鼠的血液送进肚子,接着水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再吃面包干。
莫何看到水月床下有一根浑身带血的头部被削尖的木棍,这应该是水月解剖扒皮老鼠的工具。
“看来没有怪物进来,惊醒自己的声音应该是水月弄出来的。”莫何做出了结论,然后坐在床边和水月一起吃早饭。
吃过饭后,莫何记得楼房的后院有间厨房,他进去寻找一番,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两块打火石。
他将打火石交给水月说:“以后不要再继续吃生食了,对胃不好。找着好的隐蔽处,可以生火将食物烤熟了吃。”
水月灵巧地伸手接过打火石,似乎明白莫何说话的意思,冲莫何点点头。
随后莫何和水月离开了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庄,向东北方向的迷雾城前进。
一路走了几个小时,莫何有些难以言表的苦恼。
每当遇到零星的怪物冲向他们时,水月总会先他一步从他的身后冲出去,然后快速的手起刀落将来犯怪物消灭,接着将没有粘上一滴绿液的水云刀收回刀鞘,人又重新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紧紧跟在莫何右后方。
莫何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水月就像她的贴身保镖,凡是对他产生威胁的怪物都会被她优先消灭。
知道水月从小接受水云刺客的训练,这保镖的工作应该也是熟络的,前世自己可也是当过保镖的人,唐唐一个会气功懂斗气的男子汉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贴身保护,莫何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反复多看几次水月的战斗后,莫何开始注意到水月出击和攻击方式的奇妙之处。
水月出去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明明脚上穿着一双很容易弄出噪音的木屐,但是那双脚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迎击怪物的水月就像离巢的黑色燕子,在怪物中间轻盈地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
当所有怪物都被消灭干净后,水月又会像归巢的燕子一般悄无声息地停靠回来。
居然有人把血腥狂暴的战斗技巧演绎得犹如舞蹈一般优雅恬静,没有一丝多余迟疑的动作,没有一丁点狂躁的声音,没有哪一处不是舞台,没有哪一个动作不是舞蹈,看水月的战斗简直就像在欣赏一台精美的个人舞蹈秀,渐渐地莫何开始期待起下一波怪物的到来,他已经被水月的战斗姿态给迷住。
在水月又一次的出击归来,莫何心中一动,似有所体悟。
莫何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波涛起伏的荒野之上。
周围的小树林里出来十几只地狱魔狼,水月自然地又迎了出去,但是这时莫何的背后方向又过来了二十几只地狱魔狼,这好像是不同伙的地狱魔狼,但他们似乎目标一致,都想要将眼前两个活生生的人给撕碎,吃掉。
水月当然已经发现了另外一批地狱魔狼,因此她高速返回,轻轻游走在莫何身旁。
因为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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