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地喝口茶:“丫鬟是你的,谁能拿你怎么样?”
那他还跟她说了那么多?!薛莹暗暗咬牙。
薛骐却在她刚刚放松神经的瞬间再次扔了一个炸弹过来:“你知道骆家跟绥王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薛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家跟绥王有关系,骆家跟绥王有关系,你的丫鬟跟骆仕商私底下偷偷见面,而你昨天偷偷给骆仕商传了一盒子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这是想要挖一口大坑把自己卖掉吗?别太客观,这条路再走下去你会死无全尸,连挖坑都省了。”
薛莹眼前顿时一黑。确实,就凭她的所作所为,别人很有理由怀疑她已经成了绥王的爪牙,负责暗中联系绥王在外的势力,这个罪名,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可天知道她只是一时好心给那个女人送一盒定神散而已。
薛骐看着薛莹惨无血色的脸,冷漠的眼底忽地闪过一丝怜悯:“收手吧。”
薛莹无力地勾了勾嘴角:“我就算我现在收手,可谁还会相信我的无辜?”
“你有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绥王设下的陷阱,他就是想要把你拉到他的阵营中去,或者彻底毁灭你。”
“绥王是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你跟皇上又何尝不是呢?我有用的时候就拿来用一用,没用了或者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不听话就会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的弄死我。遇上你们这些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收手回头?”
薛莹赌气:“不收,不回!”如果就这么把冬寻赶出去,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就凭这一点,这条黑路她也要走到底。
“那好吧。”薛骐起身走了两步之后停下,忽然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当然是。”薛莹看都不看他,“如果要给这份恨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可以非常诚实地告诉你,至、死、方、休!”
闻言,薛骐拂袖而去。薛莹呆呆看着庭院中的枯木,眼底酸涩。
来到冬寻门前,正好碰到了刚要出门的巧丫。巧丫道:“刚才哭了一会,现在已经没事了。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要赶冬寻走呢?以她的性子,恐怕还没出这个院子门就一头撞死了。”
“我说了,我不会让她走的。”薛莹声音有些疲惫,但语气很坚决。“你先下去吧,我跟她谈谈。”
“是。”
进了房间,冬寻抬起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神色却极为坚决冷静:“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姐姐的事情的?”
薛莹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画卷递给她:“这是我一个多月之前拿到的。”
冬寻打开画卷,脸上一阵青白交加,双手剧烈颤抖着,好一会慢慢将画像卷上,双目一闭滚下两行热泪。
“小姐,我想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