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有资格动用紫色令牌?你那个父王还不是皇帝呢!”
“紫色令牌对使用者并没有设置身份限制,舜柔既然拥有它,就有使用它的权力。”薛莹义正言辞。
“胆子不小,看来之前在朕面前一直都在装窝囊呢!”皇上竟然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很快将问题转向另一边,“那救你的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薛莹猝不及防,但她的目光不敢乱动,强忍着看向另外三个人的冲动,低着头迅速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是薛参政。”
“薛骐?”皇上瞄了一眼自己最亲信的臣子,问,“他为何要出手救你?”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谎言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掩盖,再这么追问下去,她一定会露馅的。
“大概……大概是因为他以为我是薛二小姐吧。”
“大概?”
“他将我救出盘鼓楼之后才看见我脸上的伤疤,然后气冲冲地走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小心认错人了。”
“唔。”皇上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依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皇上,”薛莹跪着往前两步,神色急切,“舜柔有紫色令牌,查阅机密档案只是因为好奇,打伤暗卫是薛参政一人所为,与舜柔无关。薛参政虽然救的人是我,但本意是为了包庇自己的女儿,皇上应该问他的罪!”
“你的意思是,你无罪,而薛参政有罪?”
“是!”
“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推自己的亲生父亲去背罪,你的心可真狠。”皇上感叹了一句。
薛莹咬牙:“舜柔是绥王府的继承人,跟建安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薛骐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血缘上的关系无法改变,但舜柔可以发誓,此生只将薛参政视为陌生人。”
“陌生人?”皇上摇头,“可能吗?”
薛莹眼圈一红,咬牙切实:“自从两年前差点死在他手里,我就发誓,此生恨他入骨,永不原谅。”
恨他入骨,永不原谅?皇上反复咀嚼这八个字,问:“那廖氏呢?朕听说你们两个的关系还不错?”
不错?哼,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怎么可能还不错?
薛莹任由自己露出充满嘲讽的神色:“她就会装好人,但其实心肠最是刻薄恶毒,我瞧不起她!往日里装着与她亲厚,不过是权宜之计。”
薛瑶忽地透过来极为愤恨的目光,廖云溪轻轻拉了她一下阻止她出声。
皇上看向薛骐:“薛参政,你怎么看?”
“皇上圣明,定会明察。”
“呵呵,朕怎么明察?你们是亲生父女,血脉相连,哪怕彼此相憎,也依然心有灵犀。明明连个眼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说出来的谎话却契合得天衣无缝。你也说是自己救了那个偷阅机密的人,也你说那是因为你误以为那个人是你的二女儿……”皇上忽然接连猛捶案台,怒斥,“你们当朕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