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怕的瞬间,薛莹连忙用力摇头甩去那些念头。
“怎么了?”那人问。
“没,没事。”薛莹连忙否认,然后突然意识到,“你能看见?”
“一点点,不是很清楚。”
很好,她居然还可以更尬尴。
“我们是不是得重新挖那个进来的洞口?”她问。
“洞口太长,行不通。”
意思是他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吗?
薛莹打了个冷战,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发现自己几乎要冻僵了。早春的气温本来就低,她又穿着一身的湿衣服,在这种潮湿冰冷的洞穴里根本熬不住。
好吧,她估计不是饿死的,而是冻死的。
“过来。”那人道。
薛莹摸索着坐在他身边,并排靠在墙上。那人握住她冰凉的手,传来的温暖让她差点感动哭——太舒服了,这家伙怎么跟个暖炉似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贴近他的方向,辐射过来的热力像光源般吸引着她这只飞蛾。“你发烧了吗?”她问。
“没有,我的体温比常人要高一些。”
薛莹忍不住再次靠近,而这一次两个人的肩膀已经贴在了一起。
他评价:“你的身体很冰。”
“对。”薛莹咕哝,“我的体温比常人要低,而且超级怕冷。”而且她现在就快要冻僵了。
“我能抱着你吗?”
薛莹挣扎了一番,然后想想自己刚才拉的那泡屎——经历过那种事之后还讲究什么矜持呢?再感受了一下他身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力,最后投降了:“好!”
那人展开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冰凉的躯体被温暖环抱的那一刻薛莹仿佛死里逃生、重回人间,她用力抱紧对方的腰肢,喟叹了一声:“好舒服啊!”
什么羞耻、什么矜持、什么伦理,统统滚蛋,她就快要死了还不能放肆地让自己最后爽一把吗?
过了一会,那人轻声唤:“明澈。”
“呼……呼……”人没动,反而打起了呼噜,看样子是睡死过去了。这一天历经惊心动魄,又超越极限地爆发了好几次,着实把她累坏了。
于是那个人没动,继续静静抱着她由着她安睡。
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薛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睡着之前的那个姿势,而是整个人坐在了对方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她摸了一把——很好,还流口水把人家衣服都打湿了。
“行了,好点了没?”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
薛莹哭丧着脸:“你打我一顿吧!”
对方一怔:“为何?”
“因为我觉得太丢脸了!”
这一次对方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反应:胸膛微微震动,然后是一阵轻笑。
想象他笑起来的模样,薛莹一时心神荡漾。咳了两下从他身上爬起来,非常没羞没臊地宣布:“我饿了。”
“你睡了将近一天,是该饿了。”对方道。
薛莹默默补充了一句:况且她还狠狠地拉了一次肚子,胃和肠早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