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薛璟拿出自己的宝贝。
“璟少爷!”巧丫瞪大眼睛,“你没事身上带匕首做什么?”
“前天上山打猎的时候爹给我的。”
“这……”廖云溪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带凶器啊?”
“山上野兽多得很,我可不想被野狼拖回去当晚餐。”薛莹接过薛璟的匕首,“我走了。”
“等一下!”廖云溪终于认识到了这件事的危险性,开始犹豫,“真的不能带人一起去吗?那要是太危险,你就不要去了。”
她之前坚持要薛莹帮忙找人,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必须要一个人独立完成,她还以为只要薛莹带一下路就可以了,为此她还特地带了一大群身手矫健的侍卫。现在薛莹说只能由她自己一个人上山找人,那万一真碰上了什么危险怎么办?她不就成了害死薛莹的凶手了吗?
“三夫人!”巧丫不由抗议,“坚持要小姐救人的是您,劝小姐不要去的也是您,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只是想要救人,没想害人。”
“做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薛莹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巧丫气呼呼地跺脚:“去吧去吧,不给你做晚饭了,饿死你,哼!”
廖云溪被巧丫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讷讷问:“你们……敢这么对你家小姐?”
“说说而已啦!”薛璟倒是见怪不怪,“他们经常吵架,习惯就好。”
还吵架?!廖云溪目瞪口呆,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什么都不教薛莹,是不是太过分了,堂堂一个小姐跟下人吵架,那不是太丢份了吗?
……………………
以薛莹现在的脚力走山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毕竟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找到薛骐时已经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
一座只比车辙大那么一丁点的木桥跨过一道山涧,山涧两旁是大小不一的光滑石头,一路向远处延伸,直至汇入月亮湖。薛骐就坐在桥下一块大石头上,对着溪水深思,已经完全入神。
薛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下了桥到溪水里洗过脸、喝了水,这才开口问:“要思考人生去哪里不行,您用得着跑这深山野岭来么?”
薛骐这才看了她一眼:“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无论我怎么走,最后都还是会回到这里——为什么?”
“感孝寺不喜欢你呗!”薛莹站起来,“薛老爷,您的家人还在等着您呢,我们走吧。”
“那感孝寺为什么愿意接纳你?这其中的评价标准是什么?”
“感孝寺的标准只有一个:没有标准!薛老爷,您如果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我没有意见,但能不能请你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刚才试图通过毁了那座桥破坏阵法,然后突然间就动不了了。”薛骐十分平静地说。
薛莹无语了好一阵才道:“恭喜你,还能留着一条命。”这座桥是从感孝寺下山的毕竟之路,他竟然敢打它的注意,还真是嫌命长了。
她过去将手搭在眉毛上仔细看了看桥底,翻了个白眼,挽起裤脚脱下鞋子站在溪水中间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