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在此等候。薛夫人,请随我来。”
廖云溪跟着进去,紧张得呼吸都放轻:“您知道我为何而来?”
“不知道。不过明理师父说过,你若来了就带你去两个地方,只是这一路上除了我,你不能与任何人说话,也不许让别人发现你。”
廖云溪有万般的疑虑,而且她此番前来就是因为有重要事情跟薛莹说,现在明经师父却要求她不能与别人说话,是明显是违背她的初衷的。
只是这庄严幽静的深山寺庙莫名地给她一种压力感,让她无法说出任何抗议或反驳的话,只能点头应承:“好的,我知道了。”
没多久明经师父就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她们停下的地方是一条短短的隔墙,隔开了两个院子,中间开了一个窗户,可以看到另一边院子的情况。顺着窗户看过去,廖云溪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树下石凳上的薛莹。
她差点就喊了出来,幸好及时想起明经师父的吩咐,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另一边,薛莹正用桶里的水清理双手和膝盖上的伤口,阵阵刺痛让她连连抽气,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翻开伤口将裹在里面的泥沙清洗掉。
好不容易清理完毕,浑身已经冒了一层汗,她抬手擦汗,碰到额头的伤口,不由痛呼了一下。
明心抱着一卷纸和一盆浆糊过来:“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去叫明思过来帮忙?”
“不用了,我这次伤得不重。”薛莹往伤口上撒了药粉,疼得龇牙咧嘴,“我运气不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明天就好了。”
“那你伤成这样,还要糊窗户吗?”明心示意了一下手上的东西。
“要啊,这是我的传统嘛。”糊上窗户纸,感觉那个房间就成了自己的地盘,会比较有安全感。
“还成传统了?”明心失笑,“我记得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糊窗户纸,笨手笨脚的差点摔下来。”
“那时候年纪小,能站稳就算不错了。”薛莹呼了呼伤口,拿来干净的布十分熟练地开始包扎。
“也对,那个时候你多大?五岁还是六岁?走路都还在打晃呢,爬那么高,居然也没摔断脖子,真是佛祖保佑。”
薛莹双手合十,笑得没脸没皮:“可不是吗?阿弥陀佛,谢谢佛祖饶我一命!”
“越来越没正形了!”明心啐了一声,“哦对了,明法说她明天要进山,让你早点起来去厨房帮忙。”
“行!”薛莹很爽快地应了。
“她说了你手上有伤,就不用你揉面团了——明天你劈柴!”
明明是一件惨事,薛莹却哈哈笑了:“好啊没问题!不过要是我的伤口又出血了,她可不许去找明思。上次她一着急扛着明思一路跑,明思气得好几天不跟她说话。”
“那是因为明思本来就不爱说话好不好?!”明心也跟着笑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做功课了。东西直接放你房间里?”
“好的,谢谢!”薛莹调皮地用手在空中抓了抓作为道别。
明心走了之后,薛莹继续包扎伤口,妥当之后却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们也走吧。”明经师父淡淡道。廖云溪神色沉重,默默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