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惨归惨,薛莹还是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感孝寺。
身后的门被关上,薛莹用手帕捂着眼睛,虽然已经止住了哭泣,身体仍然在不由自主地抽噎着。
火炉轻轻揽着她的肩:“走吧。”
上了马车,薛莹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路过。”
薛莹松开手帕,抬头露出一双红肿似核桃的眼睛:“走凌空栈道?你要回安京城?是昔昔和断断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们很好。事情已经完成,我是在往疆北去。”
薛莹叹气:“要证明断断的身份不容易,而且很冒险,可我什么都帮不上。”
“你救了他们母子的命。没个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做好,就可以了。”
“那,你们‘拯救世界’的计划也是这样的吗?每个人做好自己的部分?”
“……对。”火炉温柔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大概算是知道了吧。”薛莹却不敢看他,低着头,“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了?”
“不用着急。”
薛莹有些急了:“还要瞒着我吗?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不能该我个痛快吗?”
火炉依旧是温柔却坚定的语气:“不能。”
“为什么?!”
火炉伸手摸摸她的头,奇迹般地令她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薛莹悄悄屏息,安静地等到他把手收回去,忽略心底的遗憾和留恋,道:“明理师父说,她会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火炉并没有太意外,神色依旧平静:“好。辛苦你了。”
“你原本说三年的时候,我以为三年已经很短,可现在又变成了一年。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变数,让时间变得更短。”薛莹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太贪心了吗?所以老天爷看不过眼,一砍再砍?”
看着坐在身旁稳如青山的人,明明每天都在想念,真正见面了却发现两人仿佛离更远了,好多话不能说出口。
忍受不了沉默,薛莹撩开帘子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火炉悄悄看了她一眼,她眼神中的低落让他微微皱起眉头。薛莹并不是一个特别热烈开放的人,但一路以来不管经受什么打击,她总能找到方法让自己振作起来,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底层都还有活力支撑。
而不是想现在这样,满满的都是忧郁。
“明澈,”他轻声问,“你有什么愿望,或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薛莹一怔,想了想,忽然有些狡黠地笑了:“我们不回酒泉别庄了,进山里去。”
日暮,马车离开,留下两个人站在巨大的洞口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火炉问。
“酒窖。酒泉别庄酿出来的酒会放在这里窖藏一段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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