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的柳云止自己最先受不了地松开那缕发丝,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腔调依旧那般古怪,声音还是那么阴测测的让人浑身发寒,但轻微的温柔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好了,是我错了不该弄疼你,别哭好吗?”
听到阿土认真的哄着她,舞如是嘴角一咧,笑得无比开心:“我就知道阿土最疼我的。”
看着舞如是刚刚还一副要哭的模样,现在又笑得这么开心,柳云止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低声轻喃:“真是个傻子。”
他牵着舞如是的手朝着院子走去,付鹤桐在他们身后静立许久,恍惚间竟然有种大师兄依旧很温柔的错觉。
越是接近院子,柳云止身上的气息越是阴沉,连唯一只对着舞如是的温柔也消失的干净,只剩下森然寒意。
舞如是看着两人松开的手,神色茫然,声音也忐忑不安:“阿土?”
柳云止黑白分明的眼里仿佛星空尽头望不见底的黑暗,死寂阴沉,悄无声息。
他看着舞如是,语气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声音暗哑道:“你杀了我,如今落在我手里了我却对你下不去手,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舞如是歪歪脑袋,孩子气十足:“我怎么会杀阿土呢,我们明明才认识的,而且我也舍不得杀阿土。”
“舍不得?”柳云止神色怔忪的望着头顶金灿灿的骄阳,只觉得浑身发冷,周围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你说舍不得,可你杀我时却决绝狠辣,毫不留情。
你说舍不得,可你走的比谁都干脆,誓不回头。
你说舍不得,可再次相遇,你完完全全忘记了我,忘记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和恨。
柳云止自嘲的一笑,冷声道:“走吧。”
舞如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慢慢走远,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懵懂的眼里满是黯然。
她捂住胸口,迷茫中带着疑惑,声音轻若蚊闻:“我是不是这里坏掉了,不然怎么有点疼……”
“舞道友?”付鹤桐见大师兄已经走远,舞如是却站在原地久久没动,有些担心的走上前叫道。
舞如是侧头看着她,狭长的凤眸干净纯真,如冰山上的一汪醴泉,一眼见底:“阿土为什么会生气?”
阿土?
付鹤桐想了想,问:“你是问大师兄吗?”
舞如是不知道大师兄是什么,她抬手指着柳云止离开的方向,执着的问:“阿土为什么会生气?”
这时付鹤桐才看出来,舞如是似乎哪里不对了。
跟之前在剑道宗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
她脸色有些犹疑,但被这双清澈纯真的目光看着,她还真有些端不住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话惹到大师兄了?”
“话?”舞如是懵懂的说:“阿土说我杀了他。”
付鹤桐:∑(っ°Д°;)っ
她嘴角抽了抽,完全不懂大师兄在闹什么:“走吧,先跟上大师兄再说。”
说罢,伸手去拉舞如是,却直接被舞如是给躲了过去。
看着付鹤桐伸过来的手,舞如是脆生生说道:“不许碰我。”
付鹤桐脸蛋扭曲了一瞬,这妹纸怎么这么难伺候。
她干巴巴道:“那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
然后直接走在了前面,感受到身后的人乖乖地跟着,付鹤桐脸色才好看了些。
舞如是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付鹤桐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那幽静的小院里。
刚刚踏进这里,舞如是黯淡的眼神陡然一亮,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坐在白轩身边的柳云止扑去:“阿土~”
看着挂在身上的女人,柳云止周身气息一冷,嘴角的笑容邪气森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就连冷淡的白轩都忍不住为舞如是捏一把冷汗。
而坐在宁息身边的段商和沈青梦见到舞如是满脸震惊,再看到她傻兮兮的做派,两人的脸都有些扭曲。
气氛僵硬了下来,唯有舞如是懵懵懂懂的拉着柳云止的胳膊,笑得十分开心:“阿土,我抓到你了。你看,我们又牵在一起了。”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韩如临虽然闹不懂在剑道宗还是一副高岭之花冻得人发寒的舞如是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软萌,但并不妨碍他防备着自己大师兄忽然发疯。
看了看周身气息更加危险的大师兄,韩如临朝着舞如是喊道:“舞道友,大师兄不喜欢跟人太过于亲近,你可否放开他?”
舞如是眨了眨眼,歪歪脑袋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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