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隔日,圣德帝忽然下旨,禅位给自己八岁的太子,由左右相辅政。
此后,她便在龙椅后挂了一个帘子,放了一张宽大的椅子,每每上朝,她便斜倚在后面一言不发。
众大臣:罢了,他们已经习惯圣德帝沉默到底、太子插科打诨了,如今换了一个皇帝,但其他什么都没有变。皇位换来换去都是他们舞家的,随他们高兴好了。
凤栖宫,莫名从皇后成为太后,魏悦还没有反应过来。
“本宫这就成了太后?”魏悦声音有些飘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诗酒眼睛也有些发直:“回娘娘,您确实已经成了太后。”
曲茶努力让自己发飘的心神收回来,说:“娘娘,皇、太上皇没有跟您说吗?”
魏悦摇摇头,道:“并没有,这几天皇上、太上皇没有对本、哀家说过任何有关的事情。”
想了想,魏悦看向宫殿外,问:“这个时辰已经下朝了吧?”
曲茶点点头,回道:“是的,娘娘,一会儿皇上就会来给您请安。”
魏悦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金总管来了。”
魏悦连忙站起身,道:“快请。”
不一会儿,金浦便走了进来。
他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传了庆元帝的口谕,让舞如是去一趟景仁殿。
魏悦应了后,将金浦送走。
等舞如是牵着舞涅来到凤栖宫准备用早膳时,才知道自己父亲要传召她。
撇下幸灾乐祸的舞涅,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景仁殿。
刚走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舞如是便被庆元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糊了一脸。
“你这个混账东西,朕将皇位禅让给你,也是怕朕忽然有一天倒下来,你们兄弟相残,致使江山动摇。你倒好,在皇位不过三年,就像是扔烫手的山芋一样赶紧将皇位扔给你儿子,你也不瞧瞧他今年才多大。”
“八岁!涅儿只有八岁。你这个混账东西、混账!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啊,你让他称帝是想让他被众臣辖制,当个傀儡吗?你也不想想,你称帝都多大了,还不是拿那些老古董没办法,你还禅位?怎么琢磨的你……”
舞如是半眯着眼,边打瞌睡边听训,心里还有种微妙的情绪。
这可真是久违了啊,自从离开剑道宗,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么有活力的怒骂声了。
等庆元帝骂了一个时辰不间断,金浦还给递了两杯水后,舞如是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这新鲜是一回事,被指着鼻子骂几个时辰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懒洋洋的睁开眼,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冷漠而平静:“父皇,儿臣给您再泡一壶茶?”
庆元帝顿时被噎住了,他脸色铁青,张口想要再骂,但看到舞如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惫懒模样,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舞如是,手指哆嗦的道:“滚,滚出去。”
眼看着舞如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庆元帝捂住胸口道:“回来。”
舞如是:“父皇还有何事?”
庆元帝看都不看她,嫌弃的说:“将涅儿送来,朕要亲自教导他。”
若再放任孙儿跟着儿子,一定会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