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贯穿耳膜的尖叫突然响起,前头的阿K连退两步,差点没把我给撂倒。
原本在这幽闭的山洞,我就有些发毛,被这么一吓,手电差点就脱离了手。于是朝阿K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怎么了?”
“是……是尸体,哦不,是干尸。”阿K哆哆嗦嗦地说着,脸上尽是惊恐之色,手指还颤颤巍巍指向前方的洞壁。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也紧张了起来。于是紧了紧手,朝他所指的方位晃了一下手电。他娘的,手电光束定住的时候,我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几米开外的一个拐角处,几只蝙蝠来回盘旋着,时不时还发出尖锐的怪叫,听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那蝙蝠的正下方,正歪歪扭扭朝洞壁仰靠着一具干尸。
这干尸整个身体呈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势靠在洞壁处,已然没有眼珠的两个黑色眼眶空洞地望着,而嘴巴张得出奇的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般。干尸的左胸处,还保留着两道狭长而外翻的伤口状的痕迹,沿着此痕,一路向下,直至尸身下的地面,均被染成了浓厚的深褐色。各种不知名的蠕虫在那片褐色中反复蠕动着,非常地瘆人。
一时间,四周突然阴凉了起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怎么办?”阿K一脸哭相,朝我问道。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穿过去。”
“穿过去?你别寻我开心了。”听到我的回答后,阿K那张嫩脸顿时扭成了麻绳状,很是纠结的样子。
按理说,遇上这种事情,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报警,然后迅速撤离。但现在的情形是,我们两人不仅手机都关机掉,而且还身处一个四下无人的山洞里,就算吼到天亮,估计也没个回音。好在两人都带有强光手电,否则情况更危急。
沦落到这种境界,说实话,完全是阿K这鸟人一手造成的。早在几天前,他就使着劲鼓动我,说什么五一夜爬清清山,不仅能感受到夜晚的森林之美,重要的是,这种节假日,妹子们都会扎堆跑风景区,到时来个浪漫的护花之旅,别提有多神气。他把整个行程,掺入“妹子”二字,绘声绘色地勾勒了出来,生动得我听着都快流出了口水。
谁料上了山,别提妹子,连个人影都没,非常清冷。走着走着,还莫名其妙卡入一石缝。这石缝的构造还特么诡异,合二人之力,捣鼓了半天,居然都爬不出去。好在石缝通一山洞,我们原想着越过这洞,从洞口出去,谁知现在又遇上这档子事。
“不穿过去,难道在这和他六目传情?”我边说边学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丢给阿K,吓得他连声说好。
本来我俩走得好好的,到那干尸旁的时候,我突然被阿K挤了一下,人就莫名其妙扑倒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死死将干尸压住,而且还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别提有多恶心。
“操。”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旁的阿K,也口齿不清地冲我喊道,他说了一大串,我只听清了一句“安然,你还好吗?”
“你说呢?”我迅速伏地起身,然后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心里其实也是挺憋屈的。
起身后,我立马风风火火朝阿K冲去,这家伙估计还以为我要对他下手什么的,竟然二话不说,抛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过来后,撒腿就跑了。
“你跑什么?”我在后头喘着大气追赶他,非常郁闷。
“那你跑什么?”前面的阿K回了一下头,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看他那架势,几乎可以用脚下生风来形容,平常跑步时也没见他有这资质啊!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非常不对劲,总感觉胸前挂着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我于是停下来,用手电照了照,发现衬衣的第三个扣子处,竟然粘着一张纸片。我将纸片拿下来,发觉捏在手里的手感不像正常的纸张,厚度显然不对。于是我鬼使神差用手电对准它,想要辨别一下究竟是什么纸,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妈的,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共死”,这两字龙飞凤舞,竟散发一种诡异的红褐色,让人看着,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怎么了?”阿K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我旁边,一把将纸片夺了过去。我还没来的及阻止,他已经将手电的光束照在了纸片上。
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吃惊来,反而掉过头来调侃我道:“一张照片而已,这也要研究?”
“你确定是照片?”我邹着眉头狐疑地问道。
“不要怀疑哥的智商。”阿K得意洋洋地将那纸片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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