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关正端着酒喂凌盛。
凌盛一看这阵仗,笑了笑,“哟,我哥也在呢,我还说请魏老板过来坐坐,一下来这么多人,得喝掉我多少酒?”
魏庭西调笑道:“凌老板还在乎这点小钱么?”
凌盛不甘示弱,“我的钱,都是从枪口上过,没有小的。”
都是声色场上走过的人,说话有来有回。
凌盛说完,招呼服务员倒酒。
算起来,几个人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的,如果没有被绑架,几人应该会是朋友。
想到这些,大家不禁都有些唏嘘。
陆锦川端了杯酒跟他碰了碰,“什么时候走?”
凌盛答的漫不经心,“就这一两天吧。”
陆锦川点了点头。
几人一一碰杯,暂时也不去追究从前,或是计较以后,只今夜,维持这样短暂的和平。
就像江湖中人,前一秒还是朋友,或许下一秒就能成为死敌。
唯独许容白没伸手。
许容白这人实在,但是太过实在,有时候就不够圆滑,还计较着凌盛之前给陆锦川使的绊子,两手插兜里傲慢地看着凌盛。
凌盛记得小时候许容白就憨,嬉皮笑脸说了句:“人情世故上,许家少爷比各位还是稍欠一些。”
许容白本身就积着气正愁没地方发呢,这话换任何人说都没事,就此刻从凌盛口中说出来,火气也“蹭”一下上来。
“你他妈说谁呢?”
魏庭西变了脸色,凌盛这句话不过分,许容白开口就是“他妈”二字实在是过了。
“小五。”陆锦川开口提醒。
凌盛表情已经转为冷肃,眯起眼,“你再说一遍?”
许容白也不怕事,“说你……”
刚一开口,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一只手捂在他嘴上。
偏头一看,谭菲眨巴着眼睛站在他身旁。
许容白扯下她的手,语气不善,“你来干嘛?”
谭菲扬着下巴,“大路朝天,开着门做生意,我怎么不能来?”
凌盛走过去,冷声道:“你们要吵回去吵,先算我们的帐。”
谭菲是知道凌盛这个人的,也知道这人不简单,她来的时候刚好经过包房,已经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她昨天做错了事,今天怎么也得好好补救补救,算是将功折过。
自告奋勇的站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
许容白黑了脸,“不关你的事,赶紧起开。”
凌盛说话也不客气,“许容白,你不是还需要女人顶在你前面吧。”
眼看矛盾又要升级。
谭菲站在中间抬手挡住两人,一手撑着许容白,一手刚好抵在凌盛胸口。
语气真挚又诚恳,“大家都是炎黄子孙,能否给我炎黄一点面子?”
两人乍一听没听出什么苗头,倒是一旁的魏庭西和方淮先笑出来。
凌盛和许容白齐声开口:“占我便宜呢?”
谭菲愣住,她好像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许容白问:“你这是来拉架的还是来找打的?”
谭菲缩回爪子,“拉架的。”
不过经她这么一闹,气氛缓和不少。
许容白这会儿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开口有些冲了,勉强对凌盛点了点头,“脾气急了点,见谅。”
“好说。”凌盛一方面是给陆锦川面子,一方面当他是小孩儿懒得计较。
许容白走到门口,回头,“你走不走?”
见谭菲还傻傻在原地站着,几步过去拽了她的手往外拖。
会所人满为患,走了老远才找到一间空的包房把她丢进去。
谭菲顺势倒在沙发上,爬起来,“我警告你啊,我跆拳道黑带十段,再惹我揍你。”
许容白甩上门,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哦,上次不是才九段吗?怎么就十段了?”
谭菲拨了拨头发,得意洋洋道:“就不允许我进步么?”
许容白走过去,“听起来很厉害嘛,来来来,你踢一个试试?”
谭菲一脚踹过去,许容白伸手抓住她的脚踝一拖,直接把人拽了又躺下,裙子都卷到了腰上。
谭菲爬起来怒斥,“许容白你大爷的。”
许容白说:“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没大爷了,你老打我大爷主意干嘛?还有啊,我早打听过了,你会个鬼的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