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站在落地窗前,听邢远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我晚点过来。”他说。
电话收线,陆锦川抬手掐了掐眉心,眉宇间很是不耐。
折回卧室,坐到床沿摸了摸应夏的脸颊。
也不知到底是想把她叫醒还是怕把她吵醒,陆锦川声音很低,“老婆,醒醒。”
应夏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一点也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
陆锦川到底是没舍得叫醒她,替她掖好被角,这才起身换了衣服离开。
他晚上就喝了两口酒,这会儿早就散了,按着邢远发来的地址,陆锦川独自开车过去。
别墅一楼灯火通明,花园里有风吹树摇的声音。
还没走到门口,大门便从里面打开,邢远站在门口请他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几个人,地上还跪着几个,俱是垂着头。
陆老太太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气得险些要吃速效救心丸,身侧的保姆一直在替她顺气。
江西月见陆锦川进门,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过去。
陆锦川偏头避过,眉眼间的戾色呼之欲出。
江西月指着他骂,“陆锦川,你厉害,小时候就恨你弟弟,把他丢在外面,现在他回来了,你还容不下他,你这是要逼死我是不是?”
陆锦川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人,冷漠地抬眼,“我容不下他?依据呢?”
江西月目眦欲裂,“你早就知道了赵如一和关力两个人不清不楚,却按着消息不告诉我们,你安的什么心?!”
“够了!”老太太厉喝了一声。
江西月收了声坐下,还在生气的急喘气。
陆锦川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说话带了点漫不经心,“你不问问地上跪着的人,跑来问我,难不成是我做的媒?”
地上跪着的便是赵如一和关力,还有保姆。
关力和赵如一始终垂着头不发一语。
早在邢远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陆锦川就大概知晓了来龙去脉。
老太太好些天没见着重孙子,江西月原本想着让赵如一把孩子送过去,老太太说出去走走也好,便和江西月过来了。
谁知进了门,保姆脸色都变了,一问赵如一在哪儿,支支吾吾不肯说,育儿嫂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哄,也不敢开口。
江西月上楼就看见赵如一和关力正神色慌张地穿衣服。
之前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老太太和江西月都气坏了,陆家这么多年还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邢远也纯属运气不好,进门就大大咧咧一句:“老板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说完才发现老太太和江西月都在。
问他送什么,邢远不肯说,最后老太太一声令下,把车一翻,满后备箱的婴儿衣服。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江西月认定了陆锦川知道这件事,还专门为他们打掩护,否则怎么会买那么多衣服送过来。
邢远百口莫辩,说只有一件是给赵如一的都没人信。
江西月到底是碍于老太太在场不敢过多争论,自觉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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