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白踮了一脚刹车,抽空瞥她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还有谁?”
和许容白处了这么久,谭菲也稍稍能理出点他脑回路的大致线路。
总之,别往正常人的方向走就对了,怎么无厘头怎么来。
“我们?”谭菲问。
这句话落入许容白耳中,顿时从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轻咳了一声后,装作不经意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今天还挺堵的哈。”
这话题转得,八百里之外都能听见他拐岔了。
“诶,不是,”谭菲纳闷,“我们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许容白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指抵在鼻下,别说,这样子还挺帅的,如果闭嘴的话。
但是闭嘴那就不是许容白了,他又刻意清了清嗓子,“所以我说这事儿得商量,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许容白!”谭菲喊了他一声,拍着车门道:“我那是反问,反问的语气,你懂吗?”
许容白这样理解能力堪忧的人,管你什么反问设问疑问的,他只在乎字面意思。
“你也别不好意思。”
谭菲抓了抓头发,感觉理解许容白就等于她在做阅读理解,只是今天的“阅读理解”忒他妈难了。
完全不知道许容白在说什么。
谭菲吸了口气,“不是,咱好好说行不,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许容白抬起手,往后座指了指。
后座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纸袋子,里面全是饼干点心之类的。
袋子都要让她盯出洞来,还是没能明白。
许容白一脸淡定,“选伴手礼之前,是不是还得先订婚,然后确认婚期?顺序有点搞错了。”
谭菲目瞪口呆,“伴,伴手礼?”
她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北城的豪门结婚,伴手礼盒的点心几乎都是从这家店订,今天那四推车的规模,还真有点儿像。
还没来得及解释,许容白又摸了摸她的头,“而且包装也得重新设计,当然,我不是怪你,我能理解你恨嫁的心,毕竟过了这村就找不到我这么好的了,我非常能够理解。”
“我理解你个大嘴巴子。”谭菲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许容白一手开着车,另一手连忙把她往座椅上按,“开车呢开车呢,你别激动,我没说不娶你。”
他开着车,只顾着挡她,压根儿没注意到手按到了哪儿,只觉得手下一团绵软。
“许容白!你往哪儿摸呢?”
话音刚落,路中间的摄像头闪了一下。
开出百来米远,许容白方向盘一打,踩下刹车,转过头问:“我刚才违章被拍了是不是?”
谭菲四下张望了一下,“应该没事吧,安全带系了,也没超速没闯红灯啊。”
许容白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这车是在老爷子名下的,违章得骂死我。”
重新把车开上路,话题也回到之前的话题。
“正好今天回去就把这事商量一下。”
谭菲:“什么事?”
许容白嗤笑了一声,“你都暗示我这么多次了,还装。”
谭菲是真冤,怎么就叫暗示了?
一股脑把后面点心的由来说出来,反倒让许容白呆了半晌。
一路上连看了谭菲好几眼,觉得这事儿还是得提上日程,不能拖了。
北方姑娘豪爽,但是连着主动提这么几次结婚,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办!这事儿要立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