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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跟着跪了下来。
陆锦川冷冷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人。
原以为有一天看着他们弯下脊梁骨,会让他有一丝快意。
可是没有,内心竟然连一丝波动也没有,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的自白。
江西月道:“这些年我慢慢接受了你爸,我也曾经想过要改善你和我的关系,但是没用,你恨我们,我知道已经晚了。”
陆锦川缓缓开口,“既然知道晚了,就应该明白说这些都没用,不妨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陆平武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陆锦川起身,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抬步往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口,步子微微一顿,却没回头。
“过去的事,我不原谅,就算你们不提,我也会去找他,所以我找他不是为了你们。”
“还有,带上你们的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老太太走了,我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也就断了,以后再也不要踏进我这里半步。”
说完,他径自上楼,刚拐过弯,就看见台阶上站着的人。
陆锦川微微皱眉,“怎么穿这么少?”
“家里有暖气,不冷。”
陆锦川走到她面前,比她低一级台阶,两人正好平视。
“偷听了多久?”
应夏老实交代,“从头到尾。”
陆锦川哼笑,“还挺得意?”
应夏点头,“偷听是明智的,不然如果后面我再问你,你肯定说不出口。”
这倒是让她猜对了,得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说出自己是生父强了生母之后的产物,他确实做不到。
她指了指楼下,小声道:“走了吗?”
“不管他们,上去吧。”陆锦川说。
两人走进主卧,就听见楼下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应夏走到窗前,正好看见陆平武扶着江西月上车,自己再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曾经的陆氏的掌舵人,一个不到六十岁的男人,如今垮着肩膀,脊梁骨也弯了。
一个没有底线的男人和另一个没有底线的女人,如今看起来竟异常的和谐。
看着两辆汽车先后远去,应夏偏过头看向他,“你难过吗?如果你难过,陆太太可以抱抱你。”
陆锦川上前,从身后抱着她,两手交叠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下巴在她鬓角蹭了蹭,他说:“不难过,但是我仍然想要你抱。”
他的气息落在她头顶,平白让人安心。
应夏放松自己靠着他,“你是不是要去找凌盛?”
陆锦川“嗯”了一声。
“为什么?难道你仍然觉得对他有愧疚?”
“没有,”陆锦川道:“公司事情太多,我需要一个帮手,能多抽点时间出来陪你。”
应夏一愣,在他怀里转过身,还没开口问,陆锦川便已经点头。
“嗯,去抓壮丁。”
应夏扬眉,“他不跟你回去怎么办?”
察觉到她嗓子有些干哑,陆锦川放开她,走过去接了杯水。
“我有办法。”
“来硬的?”
陆锦川把水递给她,“难不成让我用爱感化他?”
应夏笑了出来,“凌盛是个硬骨头,来硬的怕是没用。”
“那就软硬兼施。”陆锦川说:“为了多陪陪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