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这个孩子可能留在学校复习了,雨灿跟若依读得不是同一所学校,所以他没有怀疑,看到他担心的模样,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地想要把事情说出来,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总感觉自己对不起雨灿的,毕竟把若依患有绝症的事情瞒着他。
19767月28日,今天是雨灿的生日,可是若依却缺席了,我知道雨灿开始怀疑了,就找个借口把他给支开,自己却跟在若依后面,因为她今天出门没有带手机,我只好开车跟上她的计程车。
车子在附近一家医院停了下来,我在后面叫了几声,可是若依没听见,看起来她有些着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好像是来这里看朋友的。
以前没听若依说起过她的朋友,我也没问,毕竟这是她的私生活,既然来了都来了,我也不想就这样离开,因为雨灿还等着若依。
若依这个孩子竟然把雨灿今天生日的事给忘记了,这让我感到很吃惊,难道他们吵架了吗?
我在心中揣测,一边追上若依的步伐,这次我没有叫住她,而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没有发现伸后的我,这也是我所意料之中的事。
她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然后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原来她是来这里看病是假,看朋友才是真,既然没有患有肝癌,为什么还要说谎骗我?骗雨灿呢?
我好奇地凑近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半透明的窗户让在我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人,是若依,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生,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很亲密,不知道那个男的跟若依说了什么,她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个男的看起来很瘦,他满脸心疼地把若依拥在怀里,好像在安慰她,若依也没有推开他,反而抱得越紧了。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想要打开这扇门,冲进去好好地问问若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男的又是谁?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我来到柜台,向护士小姐问了那个男的名字,还有他的住院原因,原来患有肝癌的并不是若依,而是那个叫家煜的男孩子。
而且护士还告诉我,自打这个男孩子住院以来,每天都会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提着一篮水果去看他,我又问了那个男孩子的住院时间,1975年6月8日,比雨灿认识她的时间还要早,看来她接近雨灿是另有目的。
我没有走,而是站在马路对面等她,她看到我之后,显得很吃惊,同时地我注意她脸上还有些心虚,我想这趟我是来对了,如果我没有跟着她上去,或许到他们订婚,我都会被蒙在鼓里。
在若依走后,我叫管家立马调查若依的身世,果然她并不是孤儿,她还有家人,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子,不是别人而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我故意把照片扔在她的身上,看看她的反应,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淡定,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不过在我看来,就算她把口水说干我都不会相信,所以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在这么多证据下,她终于说出了接近雨灿的目的,她是为了给家煜凑齐手术费,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子,每次化疗的费用她都是从雨灿那里拿的,我听后很生气,这样的女生根本配不上我们家雨灿,所以当天我给她一笔足够的钱,让她从此从雨灿的世界里消失,永远不得跟雨灿见面。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同意了,拿着我给她的支票默默地走回房间收拾行李,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我知道若依并不喜欢雨灿,与其给他虚假的爱,还不如离开他,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被我支出去买蜡烛的雨灿回来了,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若依回来了没有,我当时真想甩你一巴掌,让你看清这个世界,让你的眼神下次能雪亮一点,别什么人都信,什么人都带回家里。
可是我忍住了,我在你脸上读出了焦急,我只能叹口气对你说,若依她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是你却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歇斯底里地向我喊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心里更难受,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后悔之前的举动。
我刚想对你说出事情的真相,你却打断了我,自己一个人跑出了别墅,说你要去找若依,若依是不可能离开你的。
你知道吗?雨灿我的孩子,我当时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若依的目的,你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