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稳住身形,看向来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有了喘息的机会,赵诚扔下手中宝剑夺窗而出,陆锋想要追击时被拔出匕首的亲兵挡住去路,对他怒目视之,冷冷的说道:“要伤吾主须从在下尸体踏过去!”
陆锋懒得和他咬文嚼字,二人厮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
其余战士堵住楼梯通道,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感到支撑不住,薛勇回头对着和亲兵酣斗在一起的陆锋大吼道:“2号!撑不住了!”
陆锋虚晃一招,猛的刺向亲兵面门将他逼退,趁这时候回头看向楼梯口,大喊一声“抹油!撒花!老家!”
众人会意,这是分散撤退集合点集合的意思,面对郡国兵疯狂的进攻边打边退来到窗户边纷纷踢开窗子飞身跳下,在郡国兵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身轻如燕爬上围墙逃出太守府。
陆锋早在下令时就已经退到已经残缺不全的窗户边,翻出窗子后头都不回的飞速逃跑,只是翻越窗户时身上掉下了一块黑色的物件。
25分钟,军刺三个小分队一人不少在全城戒严之前逃出了乐安城,向西边济南国境内逃窜。
半个时辰后,赵诚换上一身常服返回居所,惨死的小妾看都没看一眼,接过亲兵递上来的一块带着腥味的物品,仔细查看这刺客遗留下来的线索。
“这是何物?”
赵诚发出疑问时目光还是停留在手中的物件上。
亲兵禀报道:“回大人,此乃下等乡民所食用鱼干,不过青州境内尤其是乐安郡境内的乡民制作鱼干一向是以风干为主,而此鱼干则通过熏烤,由此可断定刺客非乐安郡内人士。”
王焕教过军刺战士,执行任务的时候严禁携带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陆锋能够举一反三,为了避免行刺失败实现买了几块产自其他地方的鱼干,逃走前故意留下鱼干栽赃陷害。
“哦?”赵诚把鱼干拿近问了问,点点头道:“怪不得方才我觉得此物腥味甚浓,何处盛产此种熏制鱼干?”
亲兵再次低头道:“回大人,此种鱼干产自冀州乐陵国阳信城!”
乐安郡太守赵诚和乐陵国国相吴凯连年相互攻伐已经是人尽皆知,也相互派了不少刺客行刺对方,不过都没有成功过。
赵诚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你说是吴凯对本官下手?”
“稍等,稍等。” 一个白面细眉凤眼的人摇着羽扇走到赵诚面前微微欠身说道:“大人,前段日子吴国相才与大人合作,此时再派人来行刺不合乎常理,这刺客说不定是王焕余部或者……或者是蓼城船厂的人栽赃陷害之手段,切莫上了当!”
赵诚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有理!”
随后二人在亲兵的护送下前往厢房,小妾的尸体被面无表情的士兵抬走,也许在赵诚看来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
次日清晨,受惊的赵诚尚在睡梦中,接二连三的急报将他催醒,除了寿光、乐安以外,临济、高苑、博昌、利县大小各城所有政务官员几乎被刺杀殆尽,连千乘城新上任的县丞都没能幸免于难。
赵诚房间内公文急报散落一地。
此时穿着睡衣赵诚愤怒之后感到深深的恐惧,昨夜自己只是人家目标之一,刺客的行动目的是肃清乐安郡所有官员!“先生,以你之见这是何人所为?吴凯不可能会有如此强悍的死士可以一夜之间侵入乐安郡刺杀各城官员。”
摇着羽扇的中年人皱眉问道:“为何蓼城没有传来消息?蓼城处在乐安郡最北边,按理来说即便是吴凯背后捅刀子,那首当其冲的肯定也是蓼城!”
冯刚站了出来:“公孙先生,蓼城都尉王焕已经葬身大海,没有了可行刺的目标,肯定就不会有消息传来。”
赵诚抬起头看了一眼公孙先生说道:“先生怀疑王焕余部与吴凯勾结里应外合?”
“非也,非也。”公孙先生摇摇头。
“报!!!”公孙先生刚要说话就被门外的禀报声打断,斥候进了厢房禀报道:“大人,昨夜您遇刺之后乐安全军斥候尽数派出,丑时在临济成与皱平城交界处俘获一名形迹可疑之人,在他身上搜出此信件,请大人过目。”
冯刚从斥候手中接过信件呈交给赵诚。
扫了一眼信件,赵诚咬着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斥候道:“回大人,被俘时此人眼见逃脱不得服毒自尽!”
赵诚一把将信件捏皱,怒声道:“好你个吴凯!果然是你!”
公孙先生脸色一白,急忙问道:“大人信件是何内容?”
啪嗒。
赵诚扔出手中已经皱成一团的信件,恼怒道:“这是曹操给吴凯的亲笔书信,趁我军调遣大军欲围攻蓼城企图两面夹击合吞我乐安郡!”
公孙先生急忙道:“大人!切不可中计!吴凯才与大人合作过,此时又怎会背信弃义?以在下之见肯定是王焕余部与曹操合谋!”
种种证据指向吴凯,从鱼干到现在的书信,赵诚已经听不进劝告不满道:“公孙博,你数次为吴凯开脱是何用意?王焕余部一群乌合之众有何能力刺杀如此多官员?荒谬!冯刚下令进攻蓼城所有部队退回乐安城!”
“诺!”冯刚看了一眼公孙博毕恭毕敬的领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