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地形。”奥斯卡如此说。
我们偶尔会遇到一些同事,奥斯卡就大方介绍我是新人,分到他们部门;我则毕恭毕敬一一问好,那些都是前辈。
“上面二十三层还有健身房、台球室和淋浴间,那些有空你自己去转转吧。”我们在等电梯的时候,奥斯卡如此说。
我对他带我一路参观介绍表示万分感谢,又表态一定努力工作,最后我说如果有空,晚上请大哥吃个晚饭吧。
奥斯卡乐呵呵看着我说,“刚工作,你很有钱吗?”
我说,简单吃个饭,喝杯酒的钱还是有的。
奥斯卡摇摇头,说改天吧,希望我用挣得稿费请他。
我们一起出了电梯,来到新闻部所在的楼层。
奥斯卡说,“你尽快熟悉情况吧,我对年轻人的要求比较高,多看别人怎么做,多向前辈学习,自己也得多多琢磨,记者这行也得靠悟性……有人干了好几年都摸不着门道,好的坏的经验都得了解,你得多研究。”
……
这一路来,觉得奥斯卡这人说话严谨,思路清晰,性格和外表有一定的反差,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张扬,各种状态也收放自如(比如对付邵音音和跟我说话,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这点……很有些像飞鸟!
飞鸟!
伙计,你能想到,我竟然也来做记者了。曾经我们说要当全职作家、诗人。
可是现在我却站在传媒集团的大楼里,准备当记者。
飞鸟!我觉得眼前这个奥斯卡就像十年后的我们……我们也会如此吗?周旋在某个公司的人际关系之中,各种面具,各种花言巧语。
“花言巧语可是诗人的本行呢!”飞鸟如此说……。
是的,那家伙肯定会如此说的,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害怕,他唯一害怕的可能只有如何压抑自己的超能力这件烦人的事情吧。
……
“王东?!怎么愣神了,先来我办公室坐坐吧。我得看看如何给你安排个办公桌。”
奥斯卡统领的社会新闻部在大厦的十一层,也是个开放式的大办公区,里面至少有二十个工位,但平时大多都空着,平时只能见到三四个人。
奥斯卡对我说,这就是社会新闻记者的特点,白天都在外面跑,大概八点以后,这里才会热闹起来,大家开始写稿,交换资源,直到午夜报纸定版。
“也不排除现在很多人还在补觉呢。”我补充道。
奥斯卡点点头,“社会新闻记者都没有固定作息,偌大的城市,新闻随时发生,你要做的就是比消防队员快一步!”
穿过开放的大办公区,里面有一排隔间,那是五间采访接待室,再往里就是奥斯卡独立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空调足,还有小冰箱,有时我会去他办公室讨杯冰镇饮料喝,和他聊聊天。
……
我跟着奥斯卡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看见他有很大的书架,上面很多书有文学的,也有新闻专业的,于是对他说,“奥斯卡部长,我觉得你很适合在大学当讲师,工作做的出色,还能讲出道理。”
我不是特意恭维他,凭我现在的菜鸟身份这并不一定是好的选择,我只是觉得他有深藏不露的一面,很像大学里的老师,默默来去,心有天地——欧,就像李力那种。
“当体育老师还行!”奥斯卡笑了,“带学生们爬楼可以,说来你们学校的老师,我也认识几个人……”他说到这里停住了,看来还没有熟悉到和我分享朋友的地步。
“你体力也不错嘛,平时也爱运动?”我们坐下喝茶,他改变了话题。
“篮球、游泳,网球,足球也行,但现在不怎么踢了。”我说。
“网球和羽毛球我也行啊,找时间切磋!”他非常爽快。
然后,他给我找到一个工位,然后我们约好周末打网球,如此我就结束了自己的“第一天工作首秀”!
……
没几天,到了周末与奥斯卡约在我们学校的网球馆见面,然后我们开始对局。
奥斯卡的网球其实打得不错。
但那是对于普通业余爱好者而言的。
他不知道我从六岁就开始就接受正规的网球训练,从小到大也参加过很多比赛,几乎可以跻身专业选手。
于是,那天他拼尽全力,偶尔会赢一局,但从来没有胜过一盘。我有心让他,但看他如此要强,于是决定尊重他的努力,所以我打得也很认真。
无论是体育还是文艺,这种专业技能和业余爱好的鸿沟都是显著的……最终他实在打不动了,几乎趴在地上。
“过瘾!”他大喊。
其实,毕业后我也再没有打这么过瘾了,于是我说也很感谢他,让也很尽兴。
(从此以后,在网球场上挑战我成了奥斯卡的一种日常,每多赢我一局他都很高兴。后来他说,让他更高兴的是和我练球以后,他就可以回去更好地虐那帮老队友一番了。)
……
“陪领导打球——职场宝典里的独门高招啊!”邵音音知道后对我大加表扬。
可惜我还得帮她卖货,这也是她每次联系我的主要目的。
……
经过一个多月的适应和学习,现在我已经可以接手一些挂失声明、读者反馈、民生问题反馈等小文案。
有时还跟着老记者跑一些现场,做第一手笔记,拍摄现场照片和小视频,这样当新闻稿发出后,就能在主笔记者的后面混个挂名,也有一小部分稿费可以拿。
作为菜鸟,一个月来我都是干这些。
新人,就是得从大家不愿意做的扫垃圾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