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魅·令”。
那只是一枚细长的银针,只是银针上面却是一个晶莹又冰冷的面具。童衫几乎是小心地一步步走过去才敢拿起,抓在手心是刺骨的冰寒。
大少爷……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无形的手在生生拉扯,扯得她根本连喘息都是妄想。那么多年了,她都快已经忘记,她曾经的承诺,现在他是要她兑现了吗?
雨中的街道显得潮湿又阴冷,特别是太阳刚刚下山之际,这里的路灯还未亮,站在街头看着那一整条街,显得阴森又暗沉。
路的尽头出现一女子,一袭火红的长裙,衬托她妖*娆的身段,美艳的脸上化了极浓的妆,衬托着她的脸颊更加的艳丽非凡。
她撑着一把透明的小伞,走在雨中湿热的街道,这里的地上坑洼,一脚踩去全是泥泞,路边陆陆续续出现很多看客,一个个猥*琐至极。
要么瞎了一只眼,要么五官不整,要么缺胳膊少腿,总之什么样的人在外面的世界看不到的,这里全能看见。
这肮脏的地方却偏偏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魅,这条街被称之为魅街,没人敢到这里来,至少一个正常的人是不敢的。
这里不属于黑道的管辖,也不隶属白道的辖区,这是介于黑白两道的灰色地带,没有人敢过问这里的事。
所以在这条街上,看到一个正常人,而且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是个正常的非常艳丽的女人实在是件很稀奇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从房子里出来探出头看向那女人一步步走进魅街的辖区。
“出示通行证。”有管制拦住她的去路。
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扫过眼前的大汉,伸手一枚晶莹的面具银针出现在掌心,坑洼的水反射了银色的光。
大汉明显一惊,下意识地躬身:“里面请!”
依旧是一步步往前走,对于眼前的一切她似乎见怪不怪,该走哪一条路她也一清二楚,回头看到那一步一个脚印,她才恍惚地觉得原来她还活着。
在一闪不起眼的大门前,她合掉伞看着眼前两个守门人,他们模样奇怪身形却是极其魁梧,带疤的脸上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时微微一愣。
“是豆豆?”其中一人问。
她含笑点点头:“好久不见。”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这么多年不见,还以为你……”
“我还活着。”她依旧笑着。
“这次回来是?”
“少爷找。”
守门人了然,“进去吧,少爷一定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微微欠身表示谢意,守门人接过她的伞为她开了门,嘎吱一声,开门的声音让她的心口猛然就是一颤,这么多年了,她从没想过她还会回来
外面是泥泞的街道,里面却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望着眼前的场景,如果她以前没见过会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但是现在她很清楚,就算是做梦,那也是噩梦。
“豆豆!难得看见你啊!”
“豆豆!原来是你!还以为看错了!”
“豆豆!你回来了!”
“豆豆!”
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一一点头,礼仪到位,虽然很多人她已经记不清他们的名字,其实她的记忆一直很好,所以当她说忘记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笑话她,因为她不可能忘记,所以他们都以为她还记得。
可有些痛,不可能忘记也会强迫自己去遗忘。
他们那么清楚地记得她,大概是因为她这一袭红裙,这里的人大概是见惯了血腥,对红色都有些反感,没人会喜欢穿着血的颜色,可是偏偏那时候的她爱穿。
穿过大堂,走到一扇华丽的大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守门人见是她很主动了开了门,顺口说了句:“咱们豆豆真是漂亮,难怪少爷那么偏爱你!”
她当成什么也没听见,走出了门,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人工湖,湖中间还有一个小岛,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那片岛屿,那也是人工岛。
“豆豆!我送你过去!”湖边停放的是小型游艇,旁边一个开着摩托艇的男人冲着她招招手。
她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时隔多年,她再次回来,所有人都表现得那么热情,可是热情背后又是怎样的,她从来不会知道。
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终究还是看不懂人心。
“大少爷在里面,你快进去吧!”那人把她载上小岛就准备走。
“东东!你等等把这人处理一下!”原本回头要走的人又被叫住,里面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被架着出来,满身的鲜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看年龄也就是十五六岁,她的心口颤抖了一下。
只看到那些人笑嘻嘻地处理着依旧还活着的那人,被叫为东东的人还转头跟她打了招呼才走,她肚子里一阵恶心。
“豆豆?啊!不不不!应该叫你童衫!你改邪归正了吗!怎么那么早到了!大少爷早上还念叨呢!”
眼前的人,是少爷身边的管家,这里的人都称呼为夏哥。
童衫笑着回:“夏哥,您就挖苦我吧,少爷早上念叨,可现在太阳已经落山。”
“啊!落山了吗!还以为一天才刚开始!这时间过的真是够慢!谁让大家都知道今天你要回来!这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快进去吧!”
童衫依旧是笑着,笑得很是得体,一步步在大家的注视中走进了那敞开的大门。
“夏哥,这是谁呀!怎么长这么漂亮!”有些新来的人并不是认识眼前的女人,只是看着她那一袭红装,就觉得惹眼。
“她呀,当年学什么什么不会,身手最差,极其没用。”夏哥感慨。
“啊?这样的人可以活到现在?”
“人家用的是这里!”夏哥指了指脑袋,“每一件少爷的任务,她完成得最快最完美!一手珠子玩得得心应手,咱们这还没人比得过!她要是想取你狗命,一眨眼的功夫!”
那人一听立马缩了脖子看着那红衣女子进了少爷的屋子,少爷的房间是没人敢接近的,他们连在周围也都得小声说话,听说除了夏哥没有人是接近得了少爷,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
宽敞的大厅内一片寂静,童衫始终保持着镇定,可是手心却早已经冒出冷汗,深吸一口气她只是静静地候在一边。
“你来了。”声音响起的时候,童衫发现她心口都快漏掉了半拍。
即使他是放柔了嗓音,可她依旧听出了嗜血的味道。
单膝跪地,一手摁在胸口,她低眉顺眼,连头都未抬,只是转向声音的来源:“少爷。”
“多年不见,你倒越来越规矩。听夏添说你从良励志做好人,我倒意外的很。把头抬起来。”他凉凉地命令。
童衫抬眼看向声音的源头,不远处的米色沙发上,一个穿着紫色衬衣的男子双*腿*叠*加,一只手臂搁在沙发的边缘,嘴角微微翘起,正看着自己。
她其实从来不明白,他嘴角微勾的时候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看不清他整张脸的表情,有一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眼睛,那是一个精致的假面,完美地贴合了他的脸型。
穿着紫色衬衣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神秘。她是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将紫色的衬衣穿得像少爷这般完美。
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你总是知道我的喜好,清楚我爱看什么。今天的打扮,美极了。”
童衫也是笑着,脸上却是明显的恭敬:“多少少爷夸奖。”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每一次见到你,你总是离我远远。我总以为你本就是如此,可为什么你跟夏添就可以那么好。”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童衫也就不打算回了,“少爷这一次找我什么事?”
她在岔开话题他又怎会不知,双眸微眯,“没事就不能找你。”
“当然可以,但是少爷也该知道,你没事找我会让我很害怕。”
他笑了起来,低低的,却依旧有残忍的味道,“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找你,是吗?”
“大体是这个意思。”她看着他,眸中一片平静
“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找你,是吗?”
“大体是这个意思。”她看着他,眸中一片平静。
他双眸微眯,童衫却根本看不见,只觉得眼前一闪,原本不远处的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伸手拦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她的胸*口不得不贴上他的。
“少爷!请自重!”童衫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想与他保持距离。
“自重?如果我不想呢?”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自己,“那么守身如玉,原来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个让我讨厌的男人!你倒是挺会演戏!童珊?我竟然不知道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要了你!”
“少爷不是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现在怎么反倒后悔了。”
“我是气,气你那时候还只有这么小。那么小的你心里眼里是不是装的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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