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滚开!”历晟怒吼,这一次他重重地推开她,童衫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妈咪!”历童还没上前就被历晟一手抓了回来,“你放开我!你个坏蛋!我妈咪都出血了!你个坏蛋坏蛋!”
“你给我闭嘴!”历晟一吼完,历童就真的闭嘴了,只敢望着童衫嘟着嘴。
童衫是重重磕到了额头,砰的一声,谁都能听见,可她就那么不死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是笑着:“不说就算了,你的东西还你!历晟,别以为你那么做我就会感激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不会要回来。”他突然开口冷冷地说。
童衫却完全没有意外:“怎么,你终于认识我了!你不是不记得我?你俗不俗,我用过的方法,你也要照搬!”
历晟听到后只是冷笑:“那么你现在呢,贱不贱,既然我都不愿认识你,你追出来做什么。”
“对,我是贱。天下再没比我更要贱的女人!”抓起历晟的手,把手链塞进他的手心,“既然我要的答案已经明白,这链子就还你,就当给你做个纪念。”
“童珊!”他大吼狠狠甩出链子,“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是要这么过分,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愿留给你!”她越过他从他身边走过,高傲地像最美丽的天鹅,可是只要一背对他,她发现根本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就不想这样对他说话!
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一起,总是会有人先挑起战火。所以他们两个天生就不可能走在一起!
他是那么高傲,她亦如此!明明知道从一开始,从遇见他那一刻,她就已经沉沦,彻彻底底地输了那场游戏,可她偏偏不愿意承认。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多年的谋划怎样都抵不过一句他心甘情愿。
对的,他根本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顺着她的意思,满足了她最恶毒的愿望!那就是毁灭历氏财团集团,毁掉这个男人!
“阿晟!!”突然听到寒晓一声凄厉的喊叫,童衫下意识地回头,看到是搬运行李的小推车,上面堆满了行李,车后的人急切地喊着:“让一让!快让一让!”
可是历晟却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是寒晓急切地拉住他,他顺手拽住童儿,如此才能堪堪避开那推车,童衫震惊,惊讶的却是历晟的身手不会只是如此!
“历童!你有没有事!”他慌乱地摸着童儿的身子,手有些微的颤抖,可是很显然他的手根本不知是摸向何处的!
睁大眼睛,她下意识地望向那双眸子,琥珀色冰冷的双眸,没有锁定的目标,根本空洞无神!她的身子一个踉跄,根本是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她颤抖着手抚摸上他的眼睛。
“晓,我没事。”他安抚地摸上他眼上的手。
她的身子完全僵硬,她是那么不敢置信,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动。
“没事就好!阿晟!爹地来了!就在那边!”寒晓不会拆穿面前的人是谁,因为历晟的自尊容不得自己犯哪怕一点点的错。
寒晓看了童衫一眼,只是默默地拉起历晟,童儿此时很听话地跟在爹地身边,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望了望童衫,像似在告别。
她看着他被寒晓搀扶起来,他的手拉着她的,却明明是她在引导他一步步往前走,一时间眼眶就满溢了泪水,跌坐在地上只是无声地哭泣。
很多人都看见了,看见那个女人只是傻傻地望着一个有着老婆孩子的男人,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乖女儿!以后长大了可别学她做小三,你看小三没个好下场,最终都被正妻战胜的!”
“妈咪,小三是什么?”
“就是她那样,勾*引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你看看她现在被抛弃了多可怜!”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脸!下*贱的小三!”
围观的人在说什么,童衫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不要脸,是,她是真的挺不要脸!当初那么设计他,现在却跑回来一定要弄清楚她心里本就明白的问题!她在奢望什么?为什么人总是不满足!
得到了一样就想要另一样!满足了一个愿望却还要嫌弃这一个愿望不够!人,是那样的贪心,她也不免俗。
明明在他面前,她不想侮*辱他最后的尊严,可是于他的冷漠,她发现自己真的受不了,她这里是那么痛,那么痛……
额头上还有被磕伤的血丝丝留下,流在她的眼角就被她柔嫩的睫毛挡住了,她抬手擦掉,手背上是满满的一行血迹。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腕,因为常年戴着链子,那一处有明显的痕迹,那时候当在停车场碰到他,她从未想过,他的眼睛会看不见。
那时候他明明还提醒她,她的东西掉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他分明是踩到了她的手链,只是他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发觉罢了。
地上的手链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在这么一个大地方,只需她一眼就望见了。原本是一根长长的链子,现在却变成了两半。
刚才的行李推车就是经过那里,她在推车的这边,而他在推车的那边。一窜手链也在同一时间变成了两截。
她几乎是爬着过去捡起白色的链子,双手捧住狠狠地捂在胸口。眼泪伴随着眼角的血,颗颗刺骨,就像有鲜红的血从她的眼中流出。
这么多年,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她到底又做了些什么!她把那个男人逼到如斯地步,到底开心了她什么地方?
难怪,明明知道是谁站在他面前,他都童愿装成从不认识她。只是他装得那么不像,于她根本就骗不过!
因为她从来都知道,他忘记谁都不会忘记她。原因很简单,他早已对她绝望。他到底有多绝望,才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历氏财团集团,孤身去那瘟疫横行的非洲部落,连他一双绝世的眼睛都亲手毁了。
他是不愿意再看见她,是这样吗?
“童!”有个人总是会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给她呵护,送她依靠。
这个人,童衫知道她是该珍惜的,她已经亲手毁了一个曾经爱她至深的男人,她不会愿意再去伤害另一个男人。
她终于明白,自己当初那愚蠢的复仇到底用了怎样大的代价,她失去的何止是一份珍贵的感情,连带那可以执手一生的人她也早已经丢失。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放声大哭,而他也是长久的沉默,拿出丝帕擦干她眼角的血泪,俯身抱起她,只想把她整个人藏进他的心房,让她一辈子再也不要那么痛。
他知道有些事她总要知道,如此痛苦的回忆便不再纠缠,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痛楚也就可以放下。
只有痛得撕心裂肺,她才会想尽办法不让以后的自己那么痛。
他的童珊,哦,不,是他的童衫以后会重新找回自己,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她的生命里,一定会有她的精彩,他愿意就那样一直陪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那天在机场过后,童衫的病来势汹汹,躺在床上很多天才能勉强下床。听说童衫病了,孝庄也放下工作匆匆赶来,只是他身边这一次却没有跟着那开朗的女孩。
童衫很好奇:“潇潇呢?”
孝庄的脸上似乎带着疲惫,摇头:“很久没见了。”
童衫惊诧,“那你怎么不去找!”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童衫扶额:“庄!潇潇对你怎样你难道看不出吗?一年下来,她对你是死心塌地,你就真一点也不感动!”
“我只是觉得她很烦。”
“那现在她人不在,你就不烦了?”
童衫的问题让孝庄愣住,“最近工作压力大,一样烦,没空去管她。”
“你到底是烦工作还是烦潇潇不见了!”
孝庄的眼中不自觉地划过狼狈,“我是来看你的,你怎么老是跟我提她。那历晟呢,他不是也消失了大半年,你就不烦,不想!”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在跟你说潇潇。”历晟吗?她永远都不会再去招惹他,因为现在的她完全配不上他,从她决定毁灭他开始,她就知道她跟他再没有任何可能,反正他也早已经恨她入骨,从在机场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彻底忘记。
“童童!你明明知道,从小到大我对你都很特别!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吗?”孝庄抓起童衫的手大有表白的姿态。
只是还没把童衫的手抓稳,有另一只手出现硬生生捏住孝庄的手腕看向很轻地拿开,实则近乎捏碎了他骨骼。
“你要表白也挑时候,我现在是童童的男人,名正言顺的,怎么,你还想明目张胆跟我抢人。”寻郁拿了童衫的药放在桌上,坐到童衫的床边娴熟地搂住她。
“咦,你一连窜用了两个成语。”童衫夸赞。
寻郁很得意:“那是,既然决定在这生活,我得把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学个皮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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