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我看着她,担忧的说道。到沈阳这么久,我从未像今日这般心慌意乱过。
“福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么?”哈达齐好奇的问道。
我摇摇头,然后接过哈达齐递来的热茶,捧着轻抿。前些日子皇太极大悦,开心的一夜未眠,直说他一统蒙古的心愿业已完成,如今只要休养生息,待来日进攻大明即可。这大军不日便可回来沈阳,自我听到这消息之后,便开始了这种心神不宁。
凌晨时分大雨停下,天空放晴,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空气中夹杂着树脂与泥土的味道。午后不久,这哈达齐便说这蒙古的囊囊太后来了,如今在哲哲的院子里觐见哲哲。
我有些经常,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心口的那抹慌乱再次燃起。娜木钟到了沈阳,那大军也就快回来了?为何这大军回沈阳,我会这样慌乱呢……
哈达齐瞧我脸色难看,忙说要去找大夫来瞧瞧,我只推说是昨夜没休息好,稍作休息一下即可,哈达齐识趣的离开暖阁,留下我一个人。可这哈达齐出去还没半刻钟,便又来回禀,说这察哈尔的囊囊太后求见,我甚为诧异,忙稍稍打扮一下,出了暖阁。
娜木钟在明间站着四处打量,见我出来才稍稍施礼,她模样俊俏,眉梢还透着一股子傲劲儿,扬着笑脸向我问侯,她的笑声极为爽朗,比起先前那位巴德玛福晋的阴沉,这位囊囊太后似乎看起来极好相处。
“刚入沈阳时便听说这大汗新娶的科尔沁格格是如何的美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过这侧福晋的容貌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呢。”娜木钟坐下之后,仔细打量着我,我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忙看着她笑道:
“是么?也不知这囊囊太后所指何人?说不定还是我的姊妹。”
“这故人也是科尔沁的格格,不过方才像大福晋打听,可惜她被贼人掳去这一年有余,只怕生死未卜了。”她放茶碗,一脸的惋惜,随即又笑道:“这侧福晋生的美貌,也难怪大汗会喜欢了,就连我看的也喜欢的不得了。”
“囊囊太后哪里的话,不过,这囊囊太后如今归降了大金,有何打算呢?”我替她斟上茶,好奇的问道。
“我啊,什么都不求,只求我带来的姊妹们能有个好的归宿,我只要将我的幼子养大,平平安安的就行了,我们是降臣,能保住性命就够了。”娜木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然后朗声笑道:“侧福晋,这样称呼未免生分了些,我年长你几岁,若是侧福晋不嫌弃,日后便称呼侧福晋为妹妹,你唤我声姐姐,这总比你叫我太后要好的很多了。”
“怎么会嫌弃呢,那日后便称你为娜木钟姐姐了。”我笑着说道。
随后她从她脖子里取下一串玛瑙石的链子给我戴上:“既然是姊妹了,总得送你些东西才是,瞧瞧,这玛瑙石就得配美人呢。”
被娜木钟的那一口一个美人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吩咐哈达齐取来了玉镯子送给了娜木钟。正在此时,皇太极悄没声的进了屋子,见到我跟娜木钟时,有些愣了。这娜木钟好像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忙起身朝他行了大礼。
“囊囊太后这来了大金可还习惯?我已命人在沈阳城中安排好了驿馆,囊囊太后随时都可以过去。”皇太极看着我脖子里戴着的玛瑙链子,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囊囊太后可真会笼络人心啊,这串链子价值不菲吧。”
“大汗说笑了,这链子做工精细,配侧福晋这样的美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大汗怎么能说是笼络人心呢,难道我笼络了侧福晋的心,侧福晋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么。”娜木钟朗声说道,我有些瞠目,她这话怎么说的就像我会因为一条玛瑙石链子就对她以身相许呢,然而这话却惹得皇太极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囊囊太后为人爽快,若你是男子我恐怕会担忧,可你是女人。”
娜木钟得意一笑,然后拉着我的手道:“这大汗在这里,我也就不打扰了,待日后进宫再跟妹妹闲叙。”
“即便是姐姐不说,我也会去找姐姐的。”我笑着说道。她朝皇太极微微施礼,正欲离开时,却又带着满脸的疑惑回头看着我,轻声道:
“我听大福晋说妹妹的名字是哈日珠拉?可对?”
我点点头:“怎么了?”
她一笑,说着没事,朝皇太极和我再次施礼,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我甚为疑惑,这娜木钟为何要那样问,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么?待我还在疑惑时,整个人就落入了温暖的怀抱,皇太极在我耳边低语:
“方才哈达齐说你昨夜一夜未眠?都是我的错,昨儿个处理政务忘了时辰,也忘了你怕打雷。”
我浅笑,说着无碍。他看着我,眼底竟然有些隐隐的担忧,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哈日珠拉,你是我的福晋,是我的妻子,你会离开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