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冰冷刺骨,也许只有这刺骨的冷才能让去清醒片刻,生生的与他分离,是我这辈子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娜木钟的院子里,我呆呆的站着,看着屋子里的灯火,我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刚刚迈步上台阶,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台阶上,额头撞上了台阶,有些疼……
听到屋外声响的娜木钟连忙跑到屋外,有些惊讶我会摔倒,连忙冒雨将我扶到了屋内,往炉子里加了些炭将火烧的更旺一些,然后才替我处理着额头上的小伤口,满脸的怜惜:
“这可如何是好,万不要留下疤痕才好啊。”
我只是无奈的笑笑,看着她将占了血的纱布扔到盆子里,然后为我敷上金创药:“劳姐姐费心了。”
“你我如今是同一条绳子上的人,我护着你不就是给自己行个方便嘛。”娜木钟笑笑,可是刚刚收拾好药箱时,便听到院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随后便传来包衣奴才给大汗请安的声音,我大惊,这皇太极怎么会来娜木钟这里?
我连忙将头发披散,裹上斗篷,然后走出暖阁。皇太极冷着脸,见到我们时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直剌剌的盯着我的额头,走到我的面前,俯首看着我:“怎么了?”
“不小心摔得……”我颔首答道,面前的皇太极便又不说话了,只是将我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娜木钟的院子,我分外惊讶,他这是做什么?他此时的面色凝重,完全不顾及我的额头上还有伤,冒雨回到了我的院子。
他将我放到暖阁的床上便起身而来,紧握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他深邃的眸子里此刻不含一丝感情,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对上的他的眼眸,我不懂,为何他要这样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事么?他这样冷若冰霜的眼眸告诉我他现在生气了。
“大汗……”
“告诉我,你方才是否出宫了?”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我半天回不过神,只得直剌剌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派人跟踪我不成?
“没有,我一直在娜木钟姐姐那里。”我对上他的眼眸,理直气壮的说道,他见到我时我在娜木钟的屋子里,除非他一直在跟踪我,或者说……是娜木钟告诉他的?
不可能的想法袭上心头,让我有些恐惧,难道真的是娜木钟告密的不成?
“当真?”他认真的问道。我点头的看着他,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他这才放心了不少,可是眼神中的质疑却依旧没有消散,他松开我的手腕,灼热的嘴唇落在我的脖颈,伸手挑开了我衣领的扣。我阖上双眼,任由着他温热的手掌在全身游走,直到没有一丝蔽体之物……
“没有便好,你是皇太极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允许多看你一眼,你的人,你的心,只允许属于我。”伴随着他语音落下的,还有强势的占有,他的吻落在我的身上,辗转游走……
烛火摇曳着,屋外的雨声也渐渐消失,他将我搂在怀里满足的睡去,可我始终都无法阖上双眼,心中满是悔恨,我合衣起身,避开他走到北炕上坐下,剪了剪灯芯,然后呆呆的望着。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了,我现在只想尽我所能护着多尔衮,只要他再无阻碍时,那我便可以全身而退,去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生活,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留在这个地方,只要不用再面对他们就好,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才行。
手腕上泛着幽幽光晕的是当年跟多尔衮成婚时,他送我的白玉镯子,这也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值得念想的东西了,我将它轻轻的摘下,放在烛光下仔细的瞧着,却意外的发现那镯子里还有一行小字,待我细看时才看清那行小字是我与他的名字:
多尔衮,芸玳……
我的心口一窒,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将手镯紧紧的握着,阖上双眼,努力不让眼泪落下眼眶。
突然……
我的肩膀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我心中一惊,握着镯子的手一松,那白玉镯子便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我心痛难耐,却碍于身后站着的皇太极不好发作,只好转头看着皇太极,嘴角上扬,轻声道:
“大汗怎么起来了?”
“没你在身侧,睡不着。”他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身侧坐下,然后看着地上的镯子:“这镯子是白玉的,可惜碎了。”
我佯装起无所谓的微笑,轻声道:“不过是一只镯子,碎便碎了。”我侧眸看着皇太极的表情,我不能让他生疑,即便是再痛也得忍着:“大汗?这七格格可好些了?”
“不过是受了些寒,有她额涅陪着就好。我心里想着你,便来看你,谁料你去了娜木钟那里。”他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柔声说道。我心里还有些疑惑,他既然知道我是去了娜木钟那里,为何又会怀疑我出宫了呢?
“大汗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我,却不似从前那样疼爱哈日珠拉了。”我撅嘴,佯装生气,将他推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此话怎讲?”
“既然大汗知道我去了娜木钟姐姐那里,为何还要问我是不是出宫了?若是大汗疼爱我信我,又怎会那样问?如今大汗这后宫是美人如云,便容不下一个哈日珠拉了。”我撅嘴,故作吃味的抱怨着,却惹来他的笑声,他凑近我一分,我便后退两分,这让他不禁有些无奈:
“不过奴才眼拙罢了,说是看见一个身形与你相似的人出宫去了,若我真的不信你,直接去宫门口拿你便是,何苦要去娜木钟那里见你。”他直剌剌的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
我的心一颤,奴才眼拙……虽然不知这奴才是不是娜木钟安排的,但是我肯定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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