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迎着苏夫人往孙家庭院走去,穿过两条长廊,苏夫人在庭院的凉亭处止住了脚步。
此地环境清幽,是个绝佳的乘凉好地方。
石亭内,一个穿着锦缎,身形胖硕的男子背对着苏夫人和孙府的管家,脑袋微微后仰,侧躺在竹条编制的藤椅上。
“老爷,苏夫人”,
老管家轻喊了一声,石亭内的男子无动于衷,似是处在熟睡中。
苏夫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锦缎男子,神色冰冷,一步一步走向凉亭,对方有没有熟睡,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想不想见自己,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现在看来倒是我错了,你这人从来就没有心肝,如若不然也享受不来这么清闲的生活”。
“人们常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确实是强过猛虎,也难怪孙家在你手里一直安安稳稳,倒是有些辣手段”。
“什么意思”?石亭内的男子忍不住出声道。
“什么意思”?
苏夫人冷笑一声,“你孙员外有得是好手段,自己做得事自己不清楚吗?我只问你一句,你对那女子真的有过一丝感情吗”?
“咳咳咳·······”
石亭内的锦缎男子在不断的剧烈咳嗽,似是苏夫人刚才一番话触动了他。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府的孙员外,孙南浩,白马镇数得过来的富甲豪商。
“送客”!
锦缎男子大声喝道,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用”,苏夫人脚步一顿,终究是没有走入凉亭,走到那锦缎男子的身边,“你孙家能够有今天,你能够有今天,全是报应”。
说完,苏夫人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沓。果断行事的作风,令在一旁的管家感到心寒。
孙员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话中的一番含义,苏夫人已经快近十年没有踏进孙府了,到头来还是没法避免。
若说谁会对这件事最上心,当属孙府,谁最有可能,也必然是孙家的某一位。
待到苏夫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这庭院中,老管家快步走上前去,关切道:
“老爷,你的身体······”
锦缎男子伸出一只手,打断了老管家的话,“她不是来骂我的,是来提醒我的,平儿出事了”。
“咳,咳咳·······”
锦缎男子捂着嘴巴,咳嗽了好一阵,随后强打起精神,说道:“你派人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尤其是小少爷的近况,他和那些人见过面,又得罪了谁”。
“嗯”,老管家点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回来”,锦缎男子制止了老管家的离开,轻声道:“还有夫人那边,你也得留意一下,不要被发现了,另外,也查一下夫人最近有没有搞出一些小动作,或是单独出去过”。
“老爷,你是怀疑夫人”,老管家大吃一惊。
锦缎男子重新躺回藤椅上,目光看着石亭顶部,喃喃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孙家太平了十五年,可未必一直能够太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