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当然是!“……没有意义!”反应过来的夏叶瑾当即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赶紧扯开嘴角用力挤出一抹自以为十分好看的笑容来,“赵护卫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刚才陷在梦魇里,做的就是这个手势。”
“……”
“我还以为是什么暗号。”
当然不是暗号了!
夏叶瑾笑的都快要哭了。哪里会有人把竖中指作为暗号的,这特么也太骨骼清奇了点吧?
她的解释实在是语无伦次,赵穆刚开始还认真听,到后面便直接略了过去。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夏叶瑾在吃完解药后,除了脑子还有点不灵光外没有其他的问题后,便打算离开。
可惜才刚迈出一步就又被这个人叫住。
“呃,那个……最后一个问题。”夏叶瑾腆着脸讪笑,赵穆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我就想问一下,郡主现在还打算杀我么?”
“不杀了。”
“为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
夏叶瑾差点没被气炸,但转念一想,又顿时觉得没必要。反正已经知道了真敏郡主不会杀她,至于原因和理由她自己接下来慢慢去解开就是了。跟这个人置气,若是憋闷坏了身子可是不划算。宫辰时可没说过有帮她办理医疗保险。
将心中的憋闷理顺之后,夏叶瑾瞬间觉得身心舒畅了许多。
她仰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阴沉沉的,也不懂到底是清晨还是黄昏,又感到有些发困,便打算把桌上那碗清粥喝了再索性昏睡个天翻地覆,万事等她体力恢复了再说。
“南梁王即将大婚。”
走到门口的赵穆又冷不丁扔了一句话出来。
正努力从床上爬起来的夏叶瑾一愣:???“……和郡主吗?”
“不是。”
话音刚落下,赵穆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一回头,发现夏叶瑾连人带被子直接从床沿上栽了下去。
脑袋朝下,脸朝地。
*
下雪了。
明明是三月的天,却冻得像是寒冬腊月。雪水凝聚成冰霜挂在光秃秃的枝头,看得人万念俱灰。
夏叶瑾把银盆里的血水倒在院子东侧那棵光秃秃的龙爪槐下,呆愣了一会儿,看着那鲜红的水慢慢渗透到皑皑白雪里去。然后才直起身。
她是南方人,从未见过下得如此凶猛的大雪。
气势汹汹,无可阻挡。
在外久了,她忽然有点想念记忆中家的模样。老头老太总是面慈心善地絮絮叨叨,当时她总觉得烦,如今相隔千万里,就算是想听,也是听不到了。
在雪地里站的略久,寒意便一点一点从脚底浸透上来,然后再一寸一寸的蔓延至四肢百骸。肩上、发梢也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白。
将银盆搁在廊下的青铜架上,望着庭院里白茫茫的一片,她忽然想起曾经有人问她,如果下雪天不打伞,是不是可以一直到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