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竺终于忍不住笑了,说夏叶瑾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夏叶瑾有些脸红,瞪了他一眼,“总之你大白天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对方一脸天真,“那大晚上的可以?”
“……”忍无可忍一个白眼甩过去,“无所谓,只要你不担心被人当贼打死。”
两人又互相嫌弃了一会儿,付清竺突然收了玩笑的表情,说其实我今天来这儿是有点事儿。
夏叶瑾见状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就在她一脸正色的等待下文时,却听到付清竺说,“其实也没啥,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死了没。不过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
“……”
下一刻,一把凳子就砸了过来。
付清竺看着满脸恼火的夏叶瑾,心想他还好刚才临时改变了主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或许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真的是化魂镜在作怪么?”
夏叶瑾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单手提着木凳,保持着两人拉开的距离,看着付清竺问。在她醒过来后,无论是秦隐还是王坏都没有再提起,颇有点不了了之的意味,但夏叶瑾却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就看到付清竺摇头,脸色有些凝重,“不是镜妖,是水妖。至于镜子,不过是它用来吸取元神的把戏罢了。”
“那现在这只水妖?……”
对方的脸色更加凝重,“跑了。”顿了一下又说,“我估计着它不会走远,你平常要小心一些。”
夏叶瑾心里想这铺子有秦隐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但难得看到付清竺脸上挂满了担忧,还是认真的点了头,“那你也小心点。”
话刚说完,就看到对方脸上表情更加奇怪,夏叶瑾正纳闷难道还有其它棘手的事情,就听到付清竺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开口,“夏叶瑾你能先把手上的木凳放下吗?你单手抡着凳子让我小心点的样子,比起关心更像是恐吓……”
“……”
*
和风细雨,满室生香。
这是夏叶瑾迈进西厢客房的第一个印象。
汴梁属北地,冬日寒冷干燥,雪倒是经常下,可还是干,手脚皲裂几乎是家常便饭。但此刻站在室内,却让她感觉到了难得的温润。不是比喻,就是字面上的温润,仿若一下子走进了江南的小小宅院里,听雨看花,水汽氤氲,温柔婉转。
“你叫阿瑾?”
坐在绣花软椅上的人将目光从手中的建盏上移开,抬头看她。
“是。”夏叶瑾点了下头,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人生的十分好看,可举手投足间却透出一股子别扭,细看之下又好似错觉,可收回目光后却还是别扭。到了最后,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现反倒是让她自己的举止变得异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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