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了,她终于把心里第一句说出来了。
“为什么?”百斩逸难过地皱着眉头。
这话就像一把铡刀切到他心脏最深最软的那一处,鲜血淋淋,血流不止。
白薇雅不想伤害任何人,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无可避免伤害到外边的第三个、第四个人……
长痛不如短痛,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她努力挤出一丝完全不似微笑的微笑:“因为我对你没……”
啪嗒——
似乎是踩断枝条的声音。
听到背后有声响,白薇雅猛地转过去,就见到不远处,像一座雕塑一样杵在树下的司徒慕绝,百斩逸也发现了他。
黑色的长袖衬衣,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鞋,他一身黑衣站在周围清新绿色的景物中,显得特别突兀又明显,一树的落叶像羽毛一样飘到他身上,豆绿色的、草绿色的,在他黑得胜过何首乌的短发上、肩膀上,在幕布一般的黑色上,耀武扬威地突出自己身上的色彩。
即使他身上那些叶子没有变成血红色,她都觉得上面是他内心的伤疤,唉,他也不懂得伸手去弹掉那些叶子,一向注意形象的他,什么时候那么狼狈过?
司徒慕绝究竟站在那里多久了,又有没有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如果听见,又听见了多少?
白薇雅的心七上八下的,双眼紧张万分地看着他,双手局促不安地绞着。
她还没来得及酝酿出话语,司徒慕绝就转身走了。
他这么一动,身上的叶子就慢慢落回到地上,他转身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四分五裂。
噼里啪啦——
像破碎的水晶球……
……
“小一,这事……我下次再跟你说清楚吧,我现在没那个心情说了,你……你如果没什么事,能不能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白薇雅没法把话继续跟百斩逸说,等百斩逸拖着落寞的身子离开之后,她找了一个角落,一个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发呆,看寥寥无几的路过的学生,看着天空从明亮到阴晦,等到肚子饿到打鼓,才游魂一样挪去餐厅草草吃一顿。
路边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点亮,一条灯河从校道的这一头延伸到另一头,看不到终点在哪儿。
绝伦誓约门外挂上了一只可爱的白兔灯笼,圆滚滚的小身躯,红红大大的眼睛,她看着那只灯笼,心想现在又不是端午节春节,摆什么灯笼啊。
不过,多亏了这只灯笼,她在远远的地方就注意到了这里,走进了才发现是自己的宿舍,很好认,司徒慕绝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
换下鞋,她绕过玄关,进了客厅,宿舍里静悄悄的,一盏昏黄的小灯,照得大厅像个摁下消音键的青年酒吧。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样的形容?
因为白薇雅看到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饮料,沙发上新添了好几只抱枕。
白薇雅好玩似的拿起一只,捏了捏,软软的,手感好好,暂时玩腻了,又放回去。
来到饭厅,禁不住好奇,打开橱柜,里边拜访了各式零食小吃,储存得满满的,随时可以为冬眠做准备了。
呵,她不在,他倒是过得自在,有吃有喝的。
还没到八点呢,为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照常来看,司徒慕绝应该坐在电视机前看电影,或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书,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叫他起来,说:“别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日常在宿舍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白薇雅眼前。
上上一周,两人在一面墙壁大小的镜子前练习开场舞。
舞步踏在木地板上,记忆雕刻入脑海。
再往回想,周末,绝伦三皇的另外两个男生来这里做客,三个男生挤在厨房里比拼厨艺,让她和泉雨央,一个厨艺白痴,一个黑暗料理王,大饱口福。
在绝伦誓约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抹不去的回忆。
在她离开这里一周之后,她对这栋建筑的依恋,更加更加强烈。
更何况是住在这里的人……
可现在房子里静悄悄的,扔一根针到地板上都听得见。
难道说,司徒慕绝已经睡下了?
他会那么早睡觉?
她不信!
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来到司徒慕绝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门没锁,她就进去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显然他不在里边。
失望地替他把房门关好,白薇雅上三楼去,实在没事做了,干脆去书房找本书看看。
是不是心电感应?
双手推开书房的门,走廊上的光不客气地跑了进书房中,但书房中的灯更加强烈,把外面的光给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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