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协”,刘齐写一份《放妻书》就可作罢了。
当时,两人约定,即使到时候对外说是刘大人没用,被妻子看不起也没有关系……
这么愉快和谐的约定,被邢雅云今天的一句话打破了……
“我知道楚满哥回来了,”邢雅云直截了当地又道,“夏小鱼当然会选自己的青梅竹马。既然这样,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的表情分外笃定,好象早已对这场“棋局”的胜负了然于心一样。
刘齐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好一会儿蓦的一笑,慢慢坐下来,抬手随便把棋盘推在了一边,注视着她:“雅云,你的确很聪明,只要你想,你可以了解所有的事,可是光知道并不代表你明白……和离,是我跟你之间的事,和任何人无关,不管是我姐姐,还是夏小鱼,楚满哥,或者是……莫旳……”
他说到“莫旳”的时候,邢雅云脸上有一时的慌乱,刘齐看在眼里,轻轻勾了勾唇。
“与他们任何人无关,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在我眼里,若是你是个男子,我们也许能做个好朋友也不一定,可惜……雅云,我的想法没有改变,即使没有夏小鱼,也一样。”
他说话的态度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一样冰冷锋利,邢雅云咬着唇,眼睛红,却死死撑着没有流下眼泪来,仍然保持着的笑容有些扭曲:“刘齐,为什么一看见楚满哥回来,你就退缩了,是心里有愧吗?”
刘齐心里猛然一紧,面无表情地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突然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虽然不能让刘大人你怎么样,但夏小鱼一定会很有兴趣知道。”邢雅云换了一脸轻松自得的表情,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了,“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妨让大家更开心一些。”
刘齐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摇摇头淡然地道:“无所谓,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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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喧闹过去以后,容华楼重归了平静。
楚满哥匆匆回来以后又去了滁州,他并没有提去望云山的事,夏小鱼也很默契的没有说起。
楚满哥如今认祖归宗回了武家,也顺理成章成了新的顺天侯,再加上在滁州和安庆会之乱中的战功,现在也算是荣极一时。
端午节后,夏家闹得不可开交,何竹枝和夏华生大吵了一架,又回了娘家。原本从清明过后就回家去住的夏远亭带着夏宝儿又住到了容华楼。夏小鱼打听吵架的原因,夏远亭不说,夏宝儿也说不清楚,所以就这样拖着,因为忙夏小鱼也没有时间多问究竟,想等闲下来再细细地问。
七月初,京城传来了喜讯,夏小荷又有喜了。
夏小鱼收拾了一下,带着夏宝儿一起上京去看夏小荷。夏远亭要准备秋试,没有同行。
临行前,夏小鱼回了一趟夏家向夏华生禀告自己准备去京城的事,询问夏华生是否有话要带给夏小荷。
夏华生的气色并不怎么好,只是说了几句就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夏小鱼隐约从夏宝儿那里听说,夏华生和何竹枝这一次争吵很厉害,把多年前的旧事也翻了出来,甚至说到夏雪珠和夏远亭的来历不明……这大概就是夏远亭再次愤然离家的原因。
“爹爹,我并不是给爹爹多添烦恼,不过,在小鱼看来,爹爹和二姨毕竟有多年的情谊,不论其他的,宝儿也这么大了。若是还有情义,有些事,若是只是存着疑问,就不必一定要扯个清楚明白,扯得皮开肉裂,鲜血淋漓,并不会让人过得开心快活些。”
“爹爹,小鱼也说不出太大的道理,就连我自己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可是,爹爹与小鱼不同,爹爹原本是心底宽容的人,既然这样,难道容不下相伴十几年的枕边人吗?自然,若是爹爹对二姨已经真的没有一点感情,要另寻新欢,做小辈的没有置喙的余地,可是小鱼只是想,即使那样也不必闹成反目成仇,毕竟宝儿还小,若是常常看到这样的争吵,并不是好事……”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爹爹,想要两全齐美,只怕是很难了。当断不断,后患无穷,爹爹还是要早做定夺的好。小鱼只盼爹爹做决定的时候,能念着旧情,体恤宝儿尚小,那就最好了。”
夏小鱼说完这番话,就告辞离开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