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笙你够了!”桑榆气得声音都在发抖:“陆泽死了,你在晋城声名狼藉又无依无靠!你和我斗,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啊!”
乔玉笙漫不经心,像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桑榆的心里已是窝火得快要爆炸!
她和乔玉笙之间,从前一世斗到这一世,厮斗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都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
九个月,过一天就少一天。
她实在不想把本就不多的时间浪费在仇恨和撕逼上。
不如今天,就去做一个了断吧!
方管家从她电话的只言片语里面听到了乔玉笙的名字,当下就安排人调查这个乔玉笙的底细去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乔玉笙是有怎样的三头六臂,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诅咒他家桑榆小姐!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与宫氏为敌。
桑榆却徐徐叹了口气:“方管家,不必查了,我的事情你别插手!”
“乔玉笙是什么人?桑榆小姐你告诉我,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不用!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自会了结!”
夏桑榆心里有了主意,神色也恢复了镇定从容。
她上楼换了衣服,秀发用一根复古银箍松松盘起,露出颀长秀美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
脸上那道闪电一样的疤痕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有一种另类的,凌厉的美。
方管家看出了她眼中的杀气,不安道:“桑榆小姐是要出门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明天再去办吧,天都快黑了……”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
她已经等不及,要与乔玉笙做一个了断了。
从车库里面提了一辆炫红色的跑车,对方管家挥手道:“帮我照顾好曜儿!”
“桑榆小姐……”
方管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跑车就已经呜一声驶向了庄园大门。
路上,桑榆给许久不曾联系的厉哲文打了电话:“哲文,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有有!太有了!”厉哲文掩饰不住的兴奋:“学姐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今天晚上想请你帮一个忙!”
“好!没问题,学姐你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先发个地址给你,咱们见面再谈吧!”
“行!我一定尽快赶到!”
桑榆很快就把地址发给了厉哲文。
大晚上的,麻烦人家厉哲文确实不怎么好。
可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信得过的男性朋友,又不想惊动容瑾西,想来想去,就只有厉哲文可以帮忙了。
乔玉笙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陆泽的葬礼。
天色黑透的时候,才回到了陆泽生前住的出租屋。
夏桑榆说得没错,她在晋城早就已经声名狼藉,没了陆泽,更是无依无靠。
几个月前,她在良辰夜总会与牛郎互啪的视频被放到网上后,所有的家人,朋友,同学,就都与她划清了界限,不再与她来往。
这次她想尽千方百计从日本回到晋城,原本是来投靠陆泽的。
却没想到与陆泽见面才不到半天时间,就被特警人员给一枪爆了头。
若不是她反应快,只怕现在她也作为同犯被关起来了。
她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屈居在陆泽生前的小出租屋里。
出租屋只有门,没有窗,空气中始终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天得找容瑾西要个酒店套房住住。
反正她的手里有夏桑榆偷偷往唐又琪房间放裂头海蛇的视频,容瑾西那么在乎夏桑榆,肯定会对她言听计从的!
她只需要忍过今天晚上就好了。
床太脏,她没有脱衣服。
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望着头顶上污渍斑斑的天花板出神。
和陆泽一起有过的恩爱甜蜜仿佛还在眼前,而那一声枪响,让她所有的憧憬都变成了一场不留痕迹的幻梦,不可追,不可寻。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停电了?
她心下一悸,忽地从床上跳起。
开关摁来摁去,头顶上的白炽灯就是不亮!
真的是停电了!
黑暗中那种蠢蠢欲动的危险吓得她浑身冷汗。
童年留下的心里阴影,总是会在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露出狰狞的嘴脸来。
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期那个停电的夜晚。
隔壁的怪叔叔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粗糙的大手把她稚嫩的身体揉得火辣辣的生疼,胡茬子针扎一般落在她稚气的脸上。
“玉笙莫怕,不疼的,真的不疼……,叔叔给你打针好不好?打了针,以后你就不怕黑了……”
那邪恶的东西几乎要顶破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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