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抓人了。”
凌嬷嬷耸然站起:“抓人,你要抓谁?”
苏德拿了王妃手书,轻咳道:“今有凌氏一族奴婢,经查有十大罪。一是结党营私,二是贪污倒卖王府之物;三是阴谋谋害王爷,偷换王爷御用香料,心怀叵测,四是对王妃的熏香动手脚,居心险恶,五是……”
苏德一款款念下来,最后甚至连凌家的人排挤他人,都算了过错。
凌有才在一边听得脸色大变,他是没想到,王妃突然在寿宴上发难。
而且,王妃怎么会知道王爷身边换香料的事情?
难道是魏斌那边出问题了,否则王妃怎么会知道?
可是魏斌怎么会说呢,之前他不是都答应得好好的吗?
“此事经内库管事魏斌作证,又复得侍女知夏遗书为证,可得凌有才曾贿赂于她,命其在王妃香料中动手。人证物证俱在,凌氏一族十大罪经查罪证确凿,除凌嬷嬷因年事已高暂且法外收押,其余涉案人等一律收拿慎行司!”
凌嬷嬷脸色大变,她刚听到这其中的两样罪证顿时大惊失色。
此事她竟然从不知晓。
凌嬷嬷腿脚发软,她看向凌有才,双手发抖:“你,你做了什么?”
她想王妃既然拿了侍女知夏作证,说凌有才贿赂她,那绝对是有了实证。否则的话怎么会指名道姓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凌有才居然会这么做。
他到底想干什么?
暗害王妃,在王爷身边动手脚换香料,他疯了不成?
凌嬷嬷对萧明睿还是很关爱的,她不可能对付他,更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胆子大得敢对王爷和王妃动手。
可是现如今百口莫辩,就算她说不知道,又有谁人肯信?
凌有才听到侍女知夏遗书,脸色微变,带了些嘲弄,心中不满。
“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德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凌嬷嬷:“凌嬷嬷,就别指责了,老奴说啊,虽说你两个孙女也算漂亮,可为了把她们献给王爷做妾,如此做法就太过分了。对王爷下手,嘿嘿,这事儿啊,今个咱家也救不了你了!”
凌嬷嬷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凌有才。
凌有才哼了一声,嘴硬道:“王妃这些事全无证据,魏斌是空口无凭,那个死丫鬟的证词能算什么?王爷难道就看着王妃这样对付他的奶娘了?”
郑嬷嬷起身,淡淡道:“王爷已经给王妃发了话了,让她全权处置。”
凌嬷嬷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她知道凌家完了。
萧明睿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对付自己的。
就算她说不是自己的干的,谁肯信呢?
她了解萧明睿,这件事已经越过了他的底线了。
凌嬷嬷不由得老泪众横,哭骂着狠狠甩了凌有才几个巴掌。
一场闹剧,王府慎行司的人虎狼一般带走了凌氏一族及一些跟他们有十分亲密关系的人,抓进了慎行司。
洛王府鸡飞狗跳,一场喜宴变成了鬼哭狼嚎。
幸好慕容薇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凌氏一族的人被抓走之后,他们所负责的几个部门,都被她暂时用副手替代了,最近刚刚盘过账目,一时半刻也不会出事。
这些副手有些跟凌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平日拍拍马屁,这也正常,现如今慕容薇调查了很久,能用的用,有些则是被她从其他岗位提上去的。
这些人是在她手上升官的,将来肯定也是她的心腹。
王府没有乱,只是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很快就顺利恢复了正常。
慎行司的主事得了这么个差事,眼瞅着凌家是要倒台了,当即也不再留情,直接上刑讯问。
能得到的贪污什么的事情慕容薇早就有了证据,不过凌家在被拷打之后又吐出不少事情,这下子罪证也坐实了。
凌嬷嬷一个人在外面被看押起来,慕容薇从派去的人得到的消息是,凌嬷嬷以泪洗面,不吃不喝。
慕容薇哼了一声:“她这是想跟本妃示威么?本妃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给她脸面,她以为如此本妃就会饶了凌家么?告诉她,若是再如此,凌家灭门本妃也不介意。”
香桃打了个冷战,她觉得最近王妃的威势日重了,光看着那般威严的双眼,就让她有种如望高山大海般的感觉,根本没有敢跟王妃对抗的念头。
生杀予夺,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
凌嬷嬷得了消息,果然不敢再如此,乖乖地吃饭,她现在没法子跟外面沟通,只能拜佛了。
慕容薇只是不屑一顾。
求佛有什么用。
有些事情,做之前就该想到风险,被发现之后哭着求饶,早干什么去了?
慎行司不是吃素的,很快,案子就查清楚了。
凌有才供认不讳,只是一口咬定此事是他一人所为,跟其他人无关。
慕容薇看他的口供,笑了笑:“这人这会子倒是讲起了义气了,想自己来承担罪名,保全整个凌家么?”
月姑愤愤不平道:“呸,这个破落户,王妃可不能饶了他。凌家是不能留在王府了。”
慕容薇笑了笑,“叫他们继续给本妃审下去,这事儿怎么会是凌有才做的呢?他哪能做的了凌家的主?这事儿若是谁说了实情,本妃可以考虑减轻他们的罪。”
月姑明白了她的意思,王妃是一定要攀咬出凌嬷嬷的。
就算凌有才想一个人承担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慕容薇这番话一说,怕会有人立刻闻弦歌知雅意地为自己的性命而污蔑凌嬷嬷的。
慕容薇是下定决心整垮凌家了,还会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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