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了,哎,虽然他做了错事,可到底也是我们的爸爸,一菱,我们不要再让这样的遗憾发生。”她想起父亲,心里还是有些惆怅。
“嗯!”一菱点头,“如果爸爸在天之灵知道我们姐妹现在这么好,一定也很安慰的!”
童一念笑了,捏了捏一菱的脸,若在从前,她断不会对一菱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知是不是当了母亲,多了母性的原因,“看来杰西对你的影响也很大吧?”她想,一菱一个人在法国,不但能克服生活上的困难,还能如此快速地成长,杰西定是费了不少心的。
一菱点点头,“是啊,杰西真的教了我很多,从功课到做人,像我的老师一样,也是他让我多体谅你。姐,你会怪杰西吗?”
“怪他?为什么?”她还真的从没想过要怪责杰西……
“回来之前,我问杰西为什么突然要回来,杰西才告诉我他爸爸的事,他还说当时他知情却选择了逃避,他对不起你……”
“呵!就这事啊!”难怪童一念觉得杰西在她面前就躲躲闪闪的,原来心里还有这疙瘩呢,“我怎么会怪他?那也是他爸啊,想想我们爸去世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我太能理解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杰西对我们姐妹也算好了,我是一个不感恩的人吗?”
一菱听了窃窃地笑,“没错,姐,你对谁都感恩,就是对姐夫不感恩,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姐夫还苦逼着呢?”
童一念斜了她一眼,“去!小孩不管大人的事!睡觉了!”
“姐……你刚刚都说我长大了……”
姐妹俩的嬉笑声在黑夜里弥漫……
而童家的客厅里,还坐着两个人,在进行着男人之间的话题,谈话的最初,是围绕着杰西父亲的案子在说,杰西默默听完之后,点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心里有准备,也不怪任何人,只怪他自己,回来也是因为我到底是他儿子,总不能没人送终。”
“你能想开就好,念念很在乎你,如果因为这案子让你们有芥蒂,她一辈子都不会释怀。”陆向北貌似很了解自己老婆。
杰西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有幸福的光晕在流转,“其实我还真怕她不原谅我,这次回来都小心翼翼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是啊!你们的姐弟情牢不可摧!”某人说着话,便有了酸意。
杰西失笑,“我怎么闻到老陈醋的味道了?难道你的追妻行动N套计划全都失败?说说看,什么状况,我一定可以帮到你,这世上,论了解我姐,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康祺都不敢!”
陆向北有点苦闷,平时鲜少谈及自己内心的他,此时倒有了诉说的愿望,把最近的事说了,然后沮丧地说,“她说要走。”
“走?很正常啊!她要不想走就奇怪了!她原话是怎么说的?”杰西一副了然的样子。
“她说,她想带儿子暂时离开这个地方散散心。”她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不漏地全记得。
“然后呢?你怎么说的?”杰西又问。
“……我问她,是否还回来……”他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觉得童一念一定是有一去不返的想法了,是想离开他了。
哪知杰西却突然大笑,“那她是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
“她说,不知道……”
“哈哈!那比想象的还客气啊!正常的话应该是说不回来了!”
陆向北也听出了什么,蹙眉问道,“有什么玄机?”
杰西有些自得地笑,“所以说啊,全世界最了解我姐的人,还是我了!姐夫,连你都要甘拜下风!有你这么问人的吗?她都说了只是暂时离开散散心,你问这么句白痴话……你不知道女人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口是心非?你问她是不是不回来了,她肯定气毛了,心里在骂你是不是巴望着她不回来呢!所以,回答你不知道已经算客气了!”
“那我该说什么?”陆向北也觉得自己是否有必要请教一下这小老弟,看来他对自己老婆还真不够了解,可是以前他一直认为对她的心里把握很准的呢......难道真不如杰西?这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杰西想了想,“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你追我姐的过程我一直看在眼里,没错,死缠烂打是一个不错的计策,但是适当的时候也要放放手。我姐这个人是有个毛病的,鸵鸟症。遇到过不去的坎,她就想逃,逃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毛病,她从前就犯过,把我和康祺找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我们都没找到,但是,到了天黑的时候,她却自己回来了,说只是躲在树林里看了一下午书而已,还爬在树丫上看的,看着我们俩从她脚底下走过去找她……有时候,人需要一个自我调节的过程,我姐这一路走得很艰辛,她想逃,就是因为她扛不过去了,这种时候,你再步步紧追死皮赖脸,会让她有压力。爱情这个东西,就像放风筝,适当的时候要松松线,让她呼吸一下高空中的新鲜空气,人吸了充足的氧,就会重新精力充沛的,而且有句话还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你给她点空间吧,爱情和婚姻都需要空间的。这样,我教你几招,过来……”
陆向北狐疑地皱着眉,附耳过去。
卧室里,和一菱嬉闹的童一念连打了几个喷嚏,不进嘀咕,谁在算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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