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夜长梦多!”
许礼承道:“这……张同年,你过来看看,这……”
许礼承和张瑜联是同年进士,说话自然也就互相客气了一些,这也是许礼承最初为什么会偏向张瑜联的原因。
张瑜联好奇地走上前,等他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两张纸,也是惊讶不已,这两张纸分明刚才已经被刘启吃了,怎么会好端端还出现在这里?
因为之前第一份看的不是很真切,他们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份是真的,许礼承问之前捡到纸张的衙差,道:“你可有看清楚,纪解元是不小心遗落的,还是他丢下的”
衙差也不解其中的原因,道:“小人见到是纪解元扔下的,似乎口中还在说,这边不能为民申冤,便去京兆府一争长短!”
“嗯?”许礼承这次连位子都快坐不稳,他本以为证据已经毁灭,殊不知证据还好端端在纪宁手上,之前毁去的那份必然是假的,而眼下得到的这份也未必是真的,既然纪宁能做出一份赝品来,第二份也一定能做的出来。
张瑜联道:“许知县还等什么,为何不去将金陵城的解元捉拿回来,他居然敢伪造文书?”
“这又不是公文,他拿这种文书,也并未上告,只是拿着到衙门里走了一圈,被他带了回去,扔在路上,你有证据这是他所写的吗?”许礼承这会感觉是被自己的同年进士好友给坑害了,纪宁那边似乎更有准备,而且重要的一点,纪宁背后有沈康的背景,此时应该是往京兆府的方向去,一旦纪宁在京兆府上诉成功,不但刘府可能会遭殃,连他许礼承也可能会跟着受牵连。
“快,叫人去追纪解元,就说本官还有话对他明说!”许礼承紧张不已,赶紧让人去追赶纪宁和静萱等人。
此时的纪宁,正在围观百姓的簇拥之下,缓步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这会的纪宁,就好像个凯旋的将军一样,所有人都想看到他闹出更大的一出。
静萱跟在纪宁身后,问道:“纪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告状。”纪宁道,“既然大兴县衙不能给你们主持公道,现在也只有走京兆府这条途径!我们有证据在手,不怕!”
静萱道:“纪公子,那证据……不是被奸人给吃了吗?”
“你以为真被吃了?如果做人都防备不到这点,那做的也太失败了,其实真正的那份证据,根本不在你我身上,而在纳兰姑娘身上,只有真正有肯过问我们这案子的,才会用的上,剩下的时候,你就专心看一下我个人的表演就是了!”纪宁道。
“啊?”静萱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放在身上的契约,几时落到纳兰吹雪身上去的,但这会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簇拥着,便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具体相问。
几人走了两条街,距离京兆府还有很远,便有大兴县衙的人跟出来,高声叫道:“纪解元,请留步,我们知县大人让您回去再行商量过此案,知县认为此案还有众多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