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天气,说寒冷不算寒冷,说暖和也不算暖和,尤其是夜深露重之后,纪宁紧了紧衣服,将门窗都关的紧了一些,这才到桌前去看那些书。
纪宁在之前也未打算说要在殿试前一晚还要温书,但他感觉自己精力很充沛,便就过来看看书,增长一下知识,在他看来也算是“临阵磨枪”了。
就在纪宁看得很认真时,纪宁突然听到背后似乎有脚步声,这声音让他警觉,他收摄心神,走到门口往下面看了下,但见皓月当空之下,赵元容立在楼梯口,正抬头警惕地打量着二楼的小屋。
“你?还没走啊?”赵元容见到纪宁,也有些尴尬。
到底是黑夜,二人本身又不是有很亲密的关系,要在小屋中相处始终会有不方便。
纪宁未说什么,他本要告辞,但赵元容已经走上楼梯,请他到了里面。
“本来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过来静一静,谁知道就遇到你了,说起来也是很巧。”赵元容道,“纪宁啊,你下午就没回去,到现在……不会连东西都没吃吧?”
纪宁笑道:“我回府一趟,甚至还去了一趟金陵会馆,而后才过来的!”
“哦?为何要去金陵会馆?”赵元容好奇问道。
纪宁道:“在下有一位故友,在金陵城经商,生意做的也不小,但可惜她近来因为被太子和五皇子的人同时打压,以至于钱财大部分都被压榨走,到现在甚至难以求存!”
“你说的……是谁?”赵元容好奇望着纪宁。
纪宁很认真回道:“秦圆圆。”
“哦。”赵元容露出恍然的神色,道,“我也听说过此人,听说在金陵城,乃至江南各地,都很吃得开,甚至在北方也有生意。这女人做生意的手段不简单。但永宁,你对她了解又有多少呢?”
纪宁道:“以我所知,她应该是李贵妃安排在江南的人,目的是为了攫取钱财,这些年她应该是为李贵妃和李国舅输送了大批的银钱,本身她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发家,而是靠联姻,再杀死刚成婚的丈夫,以‘克夫’的名气,将夫家的财产据为己有,她本身经营丧的头脑很不错,可惜……在某些事上做的太激进了!”
赵元容笑了笑道:“难得你还有如此欣赏之人,你不会……也想将她据为己有吧?”
“公主误会了。”纪宁坦然道,“以她的身份,是没人敢沾染的,不但五皇子那边会控制她,太子那边也想把她的钱财占为己有,之前她曾上门跟我求助……当初的确是受了她一些恩惠,本想帮忙,但她所提出的银钱数字实在太大,我也是爱莫能助,因为得罪惠王的事情,这些天我都住在外边,跟她没什么联系,会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赵元容就好像一个朋友一样,很真诚问道
纪宁笑道:“之前在下就设想过,如果她能投靠公主的话……公主是否愿意将此人收纳在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