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警车很快来了,驱散了群众,唐珈叶走过去递了张面纸给趴在地上的夏嫣然,夏嫣然没接,警察来询问夏嫣然的伤势之类的,夏嫣然就是不说话。
正在焦急状态,一个人影出现了。
唐珈叶没想到温贤宁会及时出现,他直直地奔过来,蹲下去焦急地问,“嫣然,你怎么样?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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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夏嫣然颤着身子去挥温贤宁的手,又仰起脸瞧向站在一边的唐珈叶,“你们商量好的,你们一定是商量好的,温贤宁,你是个骗子,你是个喜新厌旧的骗子……”
温贤宁抬头看了一眼呆站在一边的唐珈叶,眼神复杂,又低下头去哄,“嫣然,乖,别耍脾气,我抱你去医院,你看你在流血……”
唐珈叶厌恶地闭上眼睛,这口气怎么那么熟,好象每天她都沉浸在这种温柔的口吻中,原来是真的,他哄女人的口气是一模一样。
她还幼稚到以为他的温柔只给她一个人,呵呵,真傻,唐珈叶,你就是天底下那个最傻,最蠢的傻瓜!
“我不去,我回家,我回自己的家……”唐珈叶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那捂着的手掌拿开吃力地去撑地,很容易看到头部还在流血。
温贤宁抿紧唇,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来,嘴里有在哄,“嫣然,听话好不好?我送你去医院,你这样盟盟看到也会担心。”
一听到儿子的名字,夏嫣然安静下来,脸靠到他怀里再也不出声了,只有小声的啜泣声传来。
警察就算不认识房产界大亨,也认识大名鼎鼎的市长公子,一改公事公办的态度,关心地过来询问,“温先生,您看这事弄的,您放心,我们一定把那帮小*抓住。”
唐珈叶低着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温贤宁深深看了她两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种冷凛的硬度,“你先回去。”
唐珈叶胸口紧缩着泛冷,想给容商商求情,但又怕自己越是求情越是火上浇油,定定地看着明显不快的温贤宁,然后转身默默离开。
到温宅习惯性地一头钻进书房,近来她为了赶论文经常待在里面,她就在椅子里坐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这期间容商商打来电话询问,她能说什么,只能说没事。
楼下有汽车声,温家人的脚步声,说话声……
她听不见,眼前只有那反复播放的慢镜头:温贤宁用温柔到滴出水来的语气,表现得那么紧张,那么焦急。
她不是瞎子,能感觉出来他在乎夏嫣然,比在乎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在乎,都要上心。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呢,夏嫣然才是他的最爱,他连说爱她也是偷偷在乡下,荒无人烟的地方说的。
其实,那此不过是哄人的把戏,她居然还当真了。
当真就当真吧,还自以为是,以为他说爱她,她就是他的唯一,可以对她永远一心一意。
蠢,唐珈叶,你真蠢!
慢镜头的画面象刀子般疯狂地戳在唐珈叶的心脏上,痛到身体惊鸾,眼泪断线一样滚落。
她用手背去抹,骂自己没出息,可又禁不住哽咽。
唐珈叶,你难道忘了吗?你在他手上遭过的罪,那么深刻的教训你都没忘住。
居然还相信那个心如蛇蝎一样的男人,你活该,活该!
保姆过来敲门,说开饭了,唐珈叶推说自己要赶论文不吃了,保姆下去后不到两分钟,快房的门被人推开。
温贤宁进来时看到唐珈叶埋在书桌上写东西,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嗓音沉得吓人,“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她背脊僵了僵,没抬头,手里的笔没停,如常地在纸上写东西,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嘴里说,“我解释你相信吗?”
耳边传来脚步声,他绕过桌面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一把将她的下巴扣抬起来,“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灯光下,他的眼眸那么深,一路暗到底,唐珈叶什么也看不出来,吸了口气,回答,“如果她要告他们,请高抬贵手,事情是我做的,是我指使我朋友去打人的……”
没有声音,空气中静得可怕,整个书房如同坟墓一样沉静。
温贤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那平常清澈可人的大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