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聆听,唐珈叶只能一直保持微笑,微笑,再微笑。
好不容易寒暄完了,她一转身,温贤宁也侧身过来,刚刚还在对季老先生温和的笑,一转眼面对她变得没有表情,随后转身离去。
四年不见,这人的得瑟劲越来越大了啊!唐珈叶撇撇唇,提起裙摆气愤地走下台。
唐珈叶想提前离开,可季老先生哪儿肯啊,一个劲拉着她说话,直到酒会散场,她才能脱身。
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果酒,她趴在洗手间里吐了个干净,自然成了最后走出酒店的一个。
到了外面一看,又在下大雨,长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没带雨伞,又得淋雨。一阵夹着雨的风吹来,她后退着抱住裸露在外的手臂,身上的晚礼服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正费力地用手按住裙摆,不远处从雨中开来一辆车,停在与台阶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后车窗下降,露出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上车!”
唐珈叶抬眼对他笑,“好象叫错人了吧。”
温贤宁俊脸上转眼没了表情,“这时候你没必要装傻充愣,是季老让我顺便带你一程。”
这话靠谱,不过对他的警惕线仍是拉高,唐珈叶正在犹豫,包包里的手机响了,果然是季老打来的,和温贤宁说得一模一样。
上车后,温贤宁很自觉地挪到离她最远的位置,偏偏唐珈叶还觉得不够,又往车门边坐了坐,顿时温贤宁语气中含着一丝冷笑,“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得和贞节烈女一样么?”
也是,没必要,她身上哪个地方没被他看过,唐珈叶却因为这一点这么多年来一直恶心。
车子一路冲在雨里,很快将她送到指点酒店,唐珈叶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他的车送她是事实,下车后匆匆说了声‘谢谢’,便冲进酒店。
温贤宁半靠在座椅里,半眯起黑眸没有看她一眼,淡淡地对司机说,“开车!”
唐珈叶进房间,胸口阵阵发杵,上车到下车,中间还是淋了雨,大概是这个原因才会觉得身体发冰。
脱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泡个热水澡,房井臣这时候打来电话。
“酒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她小小地喘息。
房井臣嗓音有些微紧,“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外面下雨。”她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掩饰地笑,“好在你走的时候和季老先生交待过,他挺照顾我的,我一出去他就派车送我。”
房井臣停顿了半晌,才传来声音,“去泡个热水澡,别着凉感冒,睡前记得喝杯牛奶。”
“好。”她下意识答应,在挂电话时觉得他今天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想起他回台湾的事,忙问,“你到台湾了吗?”
房井臣显然对她主动关心自己有丝惊喜,“半个小时前刚到。”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脚丫,“对不起……”